李恭和笑道:“那是去公主府赴宴,当时东阳公主宴上,甚么果子都有,想着大郎咳嗽一向不好,太医说要渐渐养着,多吃润肺的燕窝银耳,雪梨羹,当时王府里那里有钱吃得起燕窝银耳,想着这宴上真是豪侈,东阳公主府上的奴婢都能吃,我的儿子,病了那么久,却一个梨都吃不起,我就袖了个返来……”
小汪掌柜拍掌笑道:“可不是!归正要改灶台挪水缸,我和娘子干脆回了乡间住了一段时候,公然一月不到,娘子就怀上了!”
三位皇子脸上一怔,没想到画风急转,李知璞笑道:“这又如何说?真不是那骗钱的风水先生?”
一顿羊肉汤,吃得大师身子都暖了,眼看人也多起来,伴随圣驾出宫的侍卫统领过来低声请各位朱紫回宫,这才都连续登车,回了宫去。
李恭和笑了下,又拍了拍李知珉的手:“你们几个孩子,我内心都是疼的。”又看向李知珂:“二郎传闻比来和王家的大娘子走得很近?你娘说那孩子不错。”
李恭和饶有兴味:“听你说,他还很年青?”
小汪掌柜皱了眉头:“总之他说了一堆易卦上的事理,甚么山仆人丁水主财,说店里灶台和水缸摆的不对,我也记不住,最后只指导我们将灶台改过方向,垫高了两尺,把水缸挪过位置,别的,还叮咛我,如想要生子,最好是三月不进店,选一山净水秀之地和娘子歇养,莫要找人声鼎沸喧闹之地,以免财贿冲了子星,又疗养之时,长辈莫要在旁,因着我家开店经常杀羊,血光重,只说请个慎重眼睛清的小丫头在旁服侍就好,别的又开了些养气补肾的药给我和我娘子同服。”
这下李知珉神采微微有些生硬,一旁李知珂倒是看出来了,笑道:“年老是不是认得此人?”
小汪掌柜道:“老爷你有所不知,我家因子嗣倒霉,也看过很多大夫抓过药,甚么名医没看过!便是太病院那边都托了人请了妇科圣手娄老太医给亲身把过脉开过令媛方,多少药吃下去没用!那位先生因着年青,我家娘子又内疚,以是没请他看过,那日他也并未曾评脉,只开了几样补血养神益气的茶饮罢了!如果那茶饮有效,我们早该就有了!恰好就是灶台改好了重新开张那日,我娘子喜酸呕吐,可不是就是这风水行对了!客岁我儿子生下来后,我们家老爷子拉住那先生要他留了名姓好立长生牌,那先生反倒推却,说堪舆是泄漏天机之举,他不欲为,常日里还是以治病救报酬主,现在也是看我家眼看要破家,他于心不忍,才出言指导一二罢了,最后连名姓都没留,只收了一份烤羊饭,我家老头子说他来用饭一概不收钱,成果他干脆不来了!唉!好人啊!”
李恭和长叹一声,看着三个儿子,常日里深沉莫测的脸上带了一丝慈爱:“你们的娘,都是和我吃过苦的,以是我待你们三个,自是与别个分歧,非常寄予厚望,现在我身上担子不轻,浅显老百姓家里,尚要靠儿子顶门立户,担当家业,有道是福善之门莫美于敦睦,患咎之首莫大于内离,为父只是想着,你们几兄弟同心合力,给为父分一分担子。”这话里的涵义非常较着,和常日里那朝臣前阴晴不定的模样截然分歧,李知珂精力一振,忙忙表态:“父亲所言甚是,我们都是一家人,自是一条心的。”要不是在外头,几近要跪下大表忠心了,然后又就绞脑汁想了一句:“都说糜鹿成群,豺狼避之,飞鸟成列,鹰鹫不击,儿子内心自是明白的。”
李恭和笑吟吟:“我听皇后和贵妃说不错,想来世族嫡女,天然差不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