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珉终究忍不住,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他以袖遮面,不想透暴露脆弱之态,李恭和长叹一声,只是冷静抚摩,不再说话。
李知珉点头:“不错,但客岁开端庄头写了折子出去,说不晓得为何温泉水变少了,干枯了很多,地也没畴前那么热,是以蔬菜生果减产了很多,难以和畴前普通进贡,我想着父皇一贯也让我们体恤民力,惜福养身,这四时自有天定,没有也不必强求,既然也没多少,特地破钞人力车马送进京,不大好,以是就免了他们庄上的蔬果供,只在本地卖了折银上缴便是了,至于宫里父皇母后的,仍从王府俸禄中采买了送进宫去好了。”
“你父皇对你寄予厚望,太子现在已参议国事,又皋牢了很多朝臣,你父皇只好先让你从封邑理起,你不成孤负了你父皇的希冀,不要又去游山玩水,听音赏乐的,得做些实事来才是,带上几个无能的门客给你参谋一二……对了,你表哥现在在工部也历练出来了,听你娘舅说非常有些见地,你带上他。”
临出宫前,李恭和命孙乙君捧过一把宝剑来赐给李知珉:“此剑为我平常所佩,今赐与我儿,愿我们父子同心,斩奸除恶,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昭昭日月。”
内侍不成和外官、皇子私交,柳常侍这意义是皇上跟前也登记过了,这就是过了明路,并非暗里交代,李知珉晓得这位柳爷爷在父皇跟前服侍多年,就是谨慎谨慎这一条入了父皇的眼,常日里本身和他来往也都是正大光亮的,并无暗里来往,微微一笑,又和他说了几句话,眼看着便到了南书房,他下了肩舆,等柳常侍出来通传后便径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