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桐喜道:“充足了,太子殿下那边的鸡也没吃完的,主子这就让人去御膳房传话。”
“另有太子,按白妃归入王府的时候来看,仿佛年龄大了一点,不过孩子每个都不一样,也拿不大准。”
这孩子,和亲被栽赃追杀流落在外的时候,一向没哭,固然骂骂咧咧不甘心,还是自食其力教了一段时候门生,现在终究如愿以偿回到家国,却发明家已不家,国已不国。
宋霑嘿嘿笑了两声,只看着文桐不说话,文桐却心中一动,笑道:“大人们辛苦了,德妃娘娘和临汝长公主刚才说话,长公主说想吃娘娘亲手做的盐水蒸鸡的,娘娘才做了,我看菜式仿佛另有多的,不然主子去和娘娘说说,再添两道菜过来给大人们?”
她哭了一会儿,赵朴真才叫环儿传水来给长公主洗脸,重新擦粉梳头,李若璇哭了这一场,舒畅多了,一边匀脸一边道:“我要吃鸡!要吃你做的盐水蒸鸡!还要蒸鸡的汁来烫枸杞嫩芽,要嫩嫩的,还要吃狮子头!”
赵朴至心下恻然,悄悄拍了拍她,谁晓得李若璇俄然就放声大哭起来:“早晓得当时和亲出嫁就是生离死别,当初如何也不该给母后神采看,我当时还骂她没有效,护不住我们,还被父皇嫌弃,害得我也被送去和亲……我为甚么要说那样的话,如果我当时好好说,但愿还要她给我做主,她会不会就想着另有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要照顾着,不会去死,姑姑们说她一向觉得我已被害死了,日夜哭泣哀伤,乃至去求父皇派人找我,父皇却置之不睬……我不要她做甚么就义的巨大皇后,我只要我的阿娘……”
李若璇翻了个白眼:“洛阳长安沦陷,好不轻易光复的,但是各家都被洗劫了一番,现在那些贵族朱门也是精穷,到处都不敢饮宴,另有母后,也不在了……”李若璇声音降落了下来:“虽说都快一年了,但是皇上身上一向还服着孝,谁也不敢做这出头的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