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欣喜道:“这就对了,和你姐姐好好亲热亲热,她离家这么多年,定是想家的,你好好焐热了她的心,怕她不为家里着想?你有这么个姐姐,将来不管嫁去那里,人家都要高看你一眼。另有我看你姐姐是识字的,想必琴棋书画也都会,恰好你也和她学一些,将来夫君面前,也有些才调。”
罗氏看了看外边,轻声道:“不准再说这些了,你姐姐……当初身上的襁褓衣服,一看就晓得是富朱紫家的,也不知如何落的难,当年要不是真的舍不得送你进京,我们也不会留下她,她替你遭了这些年的罪,你喊她一声姐姐是该当的,这事儿你好好给我瞒严实了!不然你阿爹就是欺君之罪!我们百口都要问罪!”
赵灵真哼了声,明显微微有些不甘:“这些花儿想必宫里多的是,并不值钱。本来也是,她如果一开端反面我搭话,我那里会说那么多,要说就是阿爹不公,要罚也该两人一起罚才对。再说了,明显阿爹也很想晓得她在宫里如何样,秦王到底是不是真的看重她来着,现在我多问几句,大师才晓得不是?看她明天说的,王爷打发的几个宫女,明显都是一样的,她也没当甚么首要差使,要不还不焦急夸耀?先时你还说怕她被王爷收用过,如果收用过,如何也会安排一两个名分,皇家又不缺那点钱多养小我。”
罗氏正坐在榻上看着榻几上的纸张,看到她冒莽撞失地撞出去,满头都是汗,拿了手巾替她一边擦汗一边经验她道:“好好待她,莫要露了形迹,不然被和你爹爹反面的人晓得了,你爹爹要丢官的!有没有的,嫁出去便好了。”
罗氏挥了挥手里的纸道:“找了好几个熟悉的媒婆,正在看人家呢,这是才送来的几家,高不成低不就的,可不好找。”赵灵真非常感兴趣的凑上去一边看一边问:“是哪户人家?”
罗氏责怪道:“你们女人家不好体贴这些的,被你阿爹晓得又要罚你。”
赵灵真道:“找的都是官身啊,阿娘已是很用心了。”
罗氏道:“我们这边没甚么好人家,怕是你姐姐都看不上,如果晓得你和世子的婚事,怕是内心不平,以是还得再找找。”
罗氏皱着眉头道:“一个是土司衙门的梁录事,本年二十四了,已是七品官身,年事适宜,传闻人道情也好,无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很得土司大人看重,前程光亮,就是家里弟妹多了些,有些穷了些,怕是拿不出多少聘礼,家里承担又重,如果你姐姐嫁畴昔,恐怕也顾不到我们家里这头。另有个韦司仓,年现在是找续弦,但是家资敷裕,家里铺面多,又有一座茶山,年事却大了些,已三十二了,怕你姐姐要嫌弃,其他几家都不如这两家,先放着了。”
赵灵真撇了撇嘴:“晓得了,现在筹算嫁给哪家?”
第二日赵灵真公然兴趣勃勃去找赵朴真谈天,又去看赵朴真带返来的东西,以后却大为绝望:“姐姐服侍王爷这么多年,怎的就这么点东西?那些书千里迢迢带返来做甚么,又沉又不便。”
罗氏笑道:“不管如何,她有如许的背景,也能说个好人家,将来对我们家也是个臂助,听你阿爹说,今儿世子在门口遇见她,也非常客气恭敬呢,说他日要让土司夫人下帖聘请她,到时候天然是连我们家里的女眷一块聘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