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珉嘲笑一声:“母后甚么时候能教唆到晋王身上去了?父皇那是随便找人撒气呢,可惜王彤也不是好惹的,崔柔波受了风寒动了胎气,她抄了几天经,也说头晕恶心,派了太医来看,也有孕了,这下朱贵妃可不得了,也不知如何去皇上那边闹过了,这事儿也就这么含混着过了。”
李知珉道:“顺水推舟罢了,不必然能为我所用,他有他本身的权势。他算得上是个将才,又有一股正气在,就算不能为我所用,摆在合适的位子,将来一定不能成为一名名将,也算是为国为民有些用――当年太宗一朝,文武臣子济济一堂,将星如云,可惜现在尽皆残落,叫人怜惜。王慕岩,可惜了恰好是东阳公主的儿子,不成能不被清理连累,放逐路上就有很多人想杀了他,我动了点手脚让他和他部下的都去了广州。”
他必然会紧紧护着她们母子。
赵朴至心微微落下,李知珉却轻声道:“丁香现在还留在长安那边,和蓝筝她们一起,你放心,碍不着甚么事的,将来不知甚么时候,我就能用上这根暗线了。”他嘴角微微含笑:“晓得你一向担忧我。”
日子好得不像是真的,李知珉亲眼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从会翻身到会匍匐到跌跌撞撞大胆地站起来想要走路,赵朴真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只感觉这是他自幼以来最幸运的日子。
没想到赵朴真却有了孩子,便仿佛转了性普通,向来没提过要出去散散心,日日尽管带着孩子玩耍,带领仆妇们给孩子做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变着花腔做饭,有空的时候还读读书,给他编写那本军中常用三千字,他每日返来,必都是他爱吃的菜色。
李知珉表情颇好地抱着赵朴真,闭上眼睛,轻声道:“这些日子我有些忙,陪你少了些,等忙过这一段儿就好好陪你和七斤。本来想让罗绮陪你出去逛逛,成果昨儿老高才奉告我说罗绮应当也是有孕了,恰是头三个月,他现在也是拘着她那里都不想放她出去,虽则很没需求,不过他第一次有孩子,不免严峻些……老高陪了我这么些年,也就还是没计算了。”
赵朴真想起他们两个,忍不住笑,又想起了王慕岩:“阿谁东阳公主的嫡子……是您救下来的吗?”
李知珉道:“太子妃前些日子插手赏花宴,大抵吹了些风,归去就受了风寒,胎像有些不好,那赏花宴偏巧是晋王妃停止的,皇上就有些迁怒晋王和晋王妃,让母后管束一下晋王妃。”
赵朴真却看了他一眼,正这个字,纯粹不杂,正赤如丹、正朔、正旦、正房,很少有人会给庶子起这个字。
赵朴真感喟:“生在哪儿,父母是谁,也不是本身能决定的呀。”
赵朴真吃惊道:“好端端的为甚么要打斗?他本来上好的出息,现在却被贬去了甘州!他怎会如此打动?莫非就只是为了不议亲?那也不必殃及无辜啊。他一贯粗中有细,不是这等莽撞的人,是不是内里更有别的启事?”
“虽说男女同卷测验,但女官们的试卷较着还是和男人的有差异,毕竟这一次女科太仓促,遍及没筹办好,有些世家才女自矜身份,也不肯来考,以是此次并没有和男人一样点出前三名来,只是圈了三十人出来作为女进士。”
赵朴真如有所思,李知珉道:“不过答得较好的是霍太尉家的二女儿,霍玉如,勋贵家里俄然有这么个文采斐然的,倒也非常惹人谛视。”
李知珉抿了抿嘴,手微微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身道:“不好说,两边都没说启事,人们都只猜想是吵嘴打动了,中间也另有北定侯夹在中间,他也是个惯爱兴风作浪的,两边一贯都不大看得上对方,也许见面了相互刺了几句就脱手了,此次王慕松也被罚俸夺职了,然后他仿佛非常欢畅地也乐颠颠地交了差使直接也跑去甘州和上官麟做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