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恰好是涨潮的日子,江边上人隐士海等着看潮。
他的夫人,是贰心口的朱砂痣,他看她一眼,眼睛里就会流出眼泪来――哪怕只要一滴。
萧良宵深吸了一口气,他听到了潮声,比潮声更清脆的喝彩声,是弄潮儿,弄潮儿举着小旗在潮流里上高低下,迎着风,踩着浪,起起伏伏,惊险处,围观人众屏住了呼吸,到出色处,又齐声喝采。
世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或许是时候太短了,这么短的时候里他来不及想太多,他就只是想起五年前的阿谁女人,在水里,暴露头来,冲他笑。
萧良宵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孩子消逝的处所――刚才也只眨了一下眼睛,刚才还在风口浪尖上的孩子,刚才还在笑着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浪已经畴昔,水面上没有人浮上来。他最后留给这个天下的,就只是一个对劲又放肆的笑容。
深吸一口气,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