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楚昭是淡然处之还是大喜过望本就不是她体贴的,她只要做个铺垫,给楚昭一个她很等候这个弟弟的印象。
楚唯说话时一脸的对劲,模样煞是娇憨敬爱,惹得楚昭极其喜好。
孤?这是陈远第一次听到楚唯如此自称,平素,她就算是对着朱槿等宫女也只是说‘我’。陈远不由得的想到一个词‘称孤道寡’,现在称‘孤’,那将来又如何呢?陈远赶紧收敛看是众多的思路,他这些日子与楚唯相处下来,发明楚唯固然对朝政时势非常存眷,但却仿佛并无君临天下之意,事父亦是纯孝,对**妃嫔也无歹意。
楚昭一脸惊奇的打断楚唯道:“长乐在学《九州志》?”
说着看一看胸有成竹的楚唯,问道:“何为九州?”
陈远会心却也不点明,楚唯亦是未几说,寂静半晌,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统统算是尽在不言当中了。
这天课间歇息时,陈远指着楚唯的条记问道:“公主记下这些官职,不知有何深意?”
“好,那就叨教长乐,朕何喜之有呢?”
但陈远这日回府以后,还是不自发的开端翻看一些关于前朝长孙皇后的记录。
自从在上书房读书,楚唯因不喜一群人浩浩大荡的在皇宫行走,将贴身服侍的宫女分为两队,单日是朱槿木槿带着四名小宫女奉侍,双日都是杜若杜鹃带着另四名小宫女们奉侍,本日按例杜鹃应当在借翠轩跟着楚唯特地从尚宫局请来的教习嬤嬤学习读书识字。
陈远听到一半,已经推测粗心,转眼看向楚唯,但见楚唯完整没有料想中的震惊或是不悦,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悲。
楚唯眉眼含笑的走到楚昭的身前,摇了摇他的衣袖,撒娇道:“长乐明天特地赶来给父皇报喜,不知父皇有甚么犒赏?”
楚昭先前见她的神情,还觉得是甚么难事,闻言内心一松,却也有些迷惑,大庸县?他还第一次传闻这个县名,转而笑着揉了揉楚唯的头发,耐烦问道:“恩,湘西地处西南的偏僻山区且又附近南蛮,火食希少,若论富庶恐怕不及汇阳县之万一,长乐为何想看中了这个大庸县呢?”
天然是早有筹算啦,楚唯正要答话,殿外却传来连续串的脚步声,接着听到朱槿在殿外禀道:“公主,杜鹃过来了,说有事要回。”
还是抓着犒赏不放,这也难怪,楚唯从未曾向楚昭求过任何犒赏。
不问甚么喜信,只问她要甚么,楚唯心中不由得一阵打动,干脆抱住楚昭的手臂,糯糯的说道:“父皇怎不问是甚么丧事?”
“回公主”,杜鹃微微看了陈远一眼,低声答道:“刚才奴婢去尚宫局办事,碰到了钟灵宫的雪梨姐姐,说是万容华迩来连日蚀欲不振、胃口欠佳,今早宣了太医来看,诊出了喜脉,正赶去御书房报喜呢。”
这些官位上至公卿,下到县令,虽品阶分歧,但都是手握实权的职司,若说陈远开初另有些拿不准,这下见了楚唯的神采语气,已经能够肯定,暗想公主若能掌控这些官位,别说是摆布朝政,就算是掌控朝局也不是不成能。
楚唯极其专注,常常听到陈远的一些精美妙点,不自发间击节赞叹,还会经常提出一些本身的疑问,不太短短的相处下来,二人已经很有默契,陈远更加畅所欲言,不再拘束。
陈远心知杜鹃是楚唯的亲信宫婢,浅笑起家,筹算临时躲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