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咬了咬嘴唇,谨慎翼翼的拉开他的衣领,暴露一条条寸许长的伤口,狰狞的横在他本来无瑕的脊背上。
她不断的做梦,浑浑噩噩的画面中老是闪现卫离穿戴这件乌黑的感染着血迹的中衣,他就那样薄弱的站在北风中,对她说话,他说‘长乐,我很好’。
那人闻言面色乌青,定定的看了她的半晌,像是要吃人的凶神恶煞,就在楚唯吓得要哭出来时,他喃喃的说:“你竟然是阿谁楚国公主,哈哈,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如何能这么率性?卫离手上也跟着用力。
说着松开手,头也没回的走了。
是本身的话太重了吗?
“真的没干系吗?”
“为甚么?”
楚唯赶紧推开他的手,今后退了几步,想将两人的间隔拉开。
说着高低打量她,霸道的肆无顾忌。
如何会如许?卫离吃了一惊,旋即抬手摞起她的袖子检察,纤细的手臂上脱了一大块皮,被他方才用力一捏,伤口都裂了开来,洇出小小的血珠,一看就是新近受的伤,卫离就想起下中午他在暗格里曾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跌落的声响。
那么多伤口,不涂药甚么时候才气好?楚唯不肯由着他,又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却不想卫离竟有些嫌弃的躲开她的手,全不似方才的暖和,疏离而冷酷的道:“你没学过端方礼节吗?”
……
楚唯惦记取他的伤势,也惦记取那块青色印迹,不断念的又凑上去,或许是有了检察伤口这个冠冕堂皇的来由,楚唯的底气壮了很多,这一次出奇的顺利,卫离肥胖的肩颈先暴露来,乌黑的皮肤上没有涓滴的瑕疵。
卫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