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清摊开手掌,掌心是几块蜡丸的碎片,道:“这是从擒获的那两个蛮人身上搜出来的,若臣猜的不错,该当是渡江时用来庇护蛊虫的。”
韩时雪沉声道:“这几日来,我们都有在江边周到设防,可江岸长逾百里,蛮子又接着夜色埋没,他们水性极好,除了换气,都会隐在水下渡江,实在防不堪防。”
林清对楚唯的题目特别莫名其妙,但想到她一个小女人家,或许还不知眼下危急,心存猎奇也难怪,耐烦答道:“正如公主所言,白头焦取意于南边焦明神鸟。”
“公主,你这是?”
林清依言派人将木板置于江上,初时,白头焦并不看那些木板,可没过量久,就有一只白头焦看到木板上的生鱼,接着,越来越道的白头焦向木板打击。
永江边上,此时已经是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
林清等人都是莫名其妙,只感觉公主如何竟如此混闹,可既然公主有令,他也只要履行的份儿。
一阵风声,惊得楚唯赶紧转头看去,左边的江面上,一只大鸟腾空而下,敏捷的击在水面上,在飞起时,嘴中已经多了一只半尺不足的活鱼。
人间万物相生相克,不成能有不受禁止的存在,并且常常越强大的东西,它的缺点就越致命。
楚唯看向面色凝重的林清,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明天的林清仿佛在思考着甚么,轻咳一声,楚唯问道:“林将军与南蛮对战多年,但是想到了甚么?”
林清没有楚唯的耳力,并未发觉这只远处的大鸟,反问道:“公主问甚么?”
楚唯大步走向帐门,道:“走,去江边看看。”
第三日,楚唯另安排部分没有生鱼的木板于江上,白头焦却还是会进犯这些木板。
自从第一次船厂起火,以后每天凌晨平南虎帐中都会起一场大火,或是船厂、或是粮草、或是营帐。
“既然是神鸟,该当有些灵性吧?”
“白头焦,是取了上古神鸟之名吧?”
第二日凌晨,一名下流驻守在的兵士快马赶来中军帐,报导:“部属在江面上发明了两具尸身,都是头骨碎裂而死,看模样像是蛮子的人。”
“如此,该当是栖息在永江沿岸的一种叫做‘白头焦’的凶悍禽鸟。”
段君彦来了。
南越固然凶恶狡猾,却常常各自为政,兵法布阵更是一窍不通。真正正面对敌,就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韩时雪眉头舒展,道:“遵循公主的叮咛,我们在江边埋伏了人手,本日公然擒住了三个南越蛮子,可却不是在起火以后,而是在粮草起火前约莫一刻钟的工夫。”
楚唯说完淡淡一笑,回身回了营帐。
这一闹腾,就迟误了很多时候,林清不得不找来更多人手,抓紧时候修整战船。
言罢,再不肯多说,这事楚唯没有明说,想来也是没有掌控的,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胡说了。
楚唯则是将缉获的七粒蜡丸谨慎收好,她不知这内里的蛊虫还能存活多久,但也不肯将其毁掉。
世人闻言皆是眼睛一亮。
沐川也道:“这几日接连出事,将士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粮草重地更是交叉戍守,就算是军内特工,都没有机遇脱手,可还是——”
李韶景叹了口气,道:“总算我们早有防备,及时毁灭火势。”
只在夜间寻食吗?
楚唯不由得问林清:“将军,那是甚么?”
却没有带来她盼望的动静。
……
“传闻有!”
“大鸟?但是头顶有一束白羽的?”
十一今后,中军帐中。
林清闻言略一沉吟,道:“公主,臣的确想到一个传言,不过只是传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