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说着起家,施了一礼,竟真的要走。
“容华,您放心,臣必然会为您遴选一个聪明孝敬的皇子,以是,您要做的就是放心养胎。”
“这――”这是欺君之罪,陈容华心中到底有些惊骇,可也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横下了心,转而问道:“卫相,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帮忙本宫?”
“容华蕙质兰心,怎会不明白臣的企图呢?”
陈容华闻言更是迷惑,看向卫离道:“卫相夙来忠心,本宫虽不知您绸缪何事,但想必是为了我大蜀,为了皇上的,本宫身为宫婢,虽是弱质女流,但也想为皇上分忧,是以,即便凶恶万分,本宫亦情愿互助卫相。”
“刘家人丁薄弱,皇上的嫡亲唯有长公主和宛瑜两个了,本宫猜想,应当会是二者之一。”
“卫相深夜来访,想来不是特地为了体贴皇嗣的,有甚么话,还请直言。”
陈容华先是惶恐,接着转为不成置信,继而了然,又有些犹疑道:“卫相,您的意义是?”
陈容华并不笨,现在刘云政身材堪忧,一旦有个万一,拿她落了个孤儿寡母,是以,她也急需找个依托,方才不过是想吊吊卫离的胃口,多些构和筹马罢了,见他生出退意,赶紧抬手禁止道:“卫相,且稍坐半晌,本宫久居深宫,对朝堂大局一无所知,方才听卫相一言,竟仿佛危如累卵,其中启事,还望指导。”
言辞非常诚心,但楚唯却总感觉她的语气中模糊有着祈求的意味。
卫离闻言叹了口气,道:“唉,臣原还希冀着容华能够撑起蜀国大局,不想您竟――既如此,臣辞职。”
“对,您说的很对,并且,臣觉得,对比起长公主,皇上必然会更情愿把天下交给宛瑜,宛瑜有故意于臣,看来这江山几近是臣的囊中之物了。只可惜,容华却算漏了一件事。”
“不是吗?卫相若能娶宛瑜,加上张成济的忠心,对于张御史和长公主,不说稳操胜算,也毫不会落败。”
“容华,在您看来,皇上百年以后,谁能担当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