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谷先生在担忧甚么,可我无能为力,因为,不知从何时开端,他的担忧已成究竟,这个魔障不知不觉间就成了我的执念,而你,长乐,也成了我致命的缺点。
写了那么多,不想却被谷先生一齐偷了去,放在天上。
我也曾想过,如果我们能够早些相遇,我是否还会服下那枚噬魂丹,考虑再三,答案是一样的,当时的我,别无挑选。
我没有奉告你,我的心疾不是病,而是毒,这类毒叫做噬魂丹,这类毒,史上无解。
可当时,我的力量尚且没法与万世衡对抗,连我本身都落入万世衡手中,成为他修炼摄魂术的活药引,以是,我只好将计就计的服下噬魂丹,让我的血化作噬魂血。
在我碰到你的前一天,我已经中毒,以是,我们的分离早已必定,人们分离的来由有很多,可分开我们的,恰好就是存亡死别。
当时的万世衡,反意已决,羽翼颇丰,他的摄魂术也即将大成,可他一旦篡权,楚国少不得要乱,楚国一乱,蠢蠢欲动的齐国天然不会放过南下的机遇,而蜀国也难以偏安于乱世,那样,乱的就是全部天下,百姓百姓又将身陷烽火当中。
至于墨冉,他身上背着墨氏百年的血债,心机太重太深沉,恐非夫君之选。
比如,你是如何晓得我的身份?
至于齐国,我也有所摆设,但齐非是个将是一个很难缠的敌手,不过我信赖,你终会一统江山,还九州臣民一个承平乱世。
以是,我只要效我的噬魂血催动血祭。
从初度见面的时候,你就情愿为我的处境去冒险、为我的伤痛而难过。
血祭,就是用内力逼出体内的噬魂血,用噬魂血的毒吞噬周遭的生灵,血祭,是噬魂血的闭幕,以是,我的血液已经几近干枯,以是,我再也不能惹你悲伤了。
可那次在郁林,你所说的同生共死,让我惊心。
因为黎氏的昏庸无能,九州百姓已接受了数十年的磨难,身为黎氏先人,我又如何能让天下百姓再受烽火苛虐?
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为了我这个光阴无多的人去死,实在不值得,不是吗?
又比如,与我有一样症状的‘轩儿’会是谁?
可早到甚么时候呢?是在你叫我‘卫离’的时候?还是在你把灵狐取名‘小钰’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