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云好几年未曾下山,对内里的环境并不太体味。洗砚客道:“唉!想来你是才离家出世游历吧!这些年来,仁天子的龙体是愈来愈差,很难似畴前那般勤理朝政了。现下朝堂之上权贵当道,诸皇子忙于争夺储君大位,而处所上更是豪强并起,把持一方,鱼肉乡里,谁又顾得上,看得见,百姓的存亡存活啊。现在这大陈朝啊!唉!不说也罢!”洗砚客不竭感喟!
柳非云不自发低声吟道。柳噬虎与修武一途天赋极高,可对于诗词歌赋,那就是十点懂了九点,一点不懂了。“少主,你还晓得文人那些酸词腐句啊!甚么时候学的,我如何不晓得!”
“好一个悲伤王朝兴衰处,万千宫厥尽做土,兴亡唯有百姓依久苦,这位公子,敢问高姓大名!”一个衰老的声音俄然从身后响起!柳非云回身一看,倒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朴实洁净的儒衫穿在身上,尽显儒雅之姿。而在他身后,几个身穿儒衫的年青男女与两个明显是战力不俗的修武者相随。
“您那里话,家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家中有点余财罢了,敢问尊名是。”
洗砚客看着渐行渐远的货船,悠悠的说道。“是啊!只是小子记得几年前,虽也有自卖为奴的事情时有产生,却远没有当今如此之多啊?却不晓得这是何故,您可晓得!”
柳非云也是随之一叹,道:“小子明白了,多谢您指教!只是苦了这亿万百姓!就是不知如此多的百姓如果没有了活路,这天下会变成甚么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老夫一腐臭酸儒罢了,常被人叫做洗砚客。你看这货船所装载之人,大多都是自卖为奴活不下去的贫苦百姓,何其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