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扫了一眼托盘上瓷碗里的玄色浓稠汁液,一瞧便知是药。
烛光暗拢,绿媛铺了被子叫宁祁躺下,便拢了烛火退了出去。
目睹碗里的药差未几空了,宁祁将药丸还归去,从绿媛手中捧的小碟中取了一颗蜜饯塞进钟意的嘴里,低声问道:“如何,有没有好一点?”
他晓得她的女人有多固执,以是他也能预感她的女人现在能够有多难受。
钟意没有答话,钟意决定装睡。
“那你且再躺上一会儿,等过上一会儿如果好了一些,便复兴来用些晚膳,绿媛说你午膳也没用多少,晚膳好歹得用上一些。”
钟意的心中怔了一下,还是决定装睡。
“给我吧。”宁祁接了绿媛手上的药碗,然后把碗凑到唇边碰了碰药汁,“药汁不算很烫,现在喝方才恰好。”
“嗯……”钟意的眉心皱了皱,总觉着这类痛吃药约莫也是没甚么感化的,是以才迟迟同意绿媛去请的大夫,只问了出了她昨日蚀过冷食,也没看出个甚么以是然来。
宁祁想到本日凌晨所见,寂然道:“这般严峻,怎不早些派人告诉本将,请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