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啊……”那方士一咕噜爬起来,冒死地在地上磕着头,“贫道也是受人威胁……”
楚月的心中暗骂一声这东厂果然是不走平常路,本来她还想着能来点暗的,现在可好,直接站在着石阶上头被世人瞻仰了。
眸光缓慢扫过密室,到底是见不得人的隐蔽之处,约莫只要七八人,四个是厂卫,另两个身着内监衣衫,另有一个……
听着殿下三位老臣的控告以及腿边儿上宠臣刘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声儿,政和天子的表情由苍茫转惊奇,由惊奇转凝重,再由凝重转回了苍茫,长
剑影涟涟,一道青莲色的身影倏至,宽袖飘然一拂一甩间,两名红衣内监刹时仿佛被破了气海般被甩将出去,落在地上存亡不知。
“快……快擒住他!”身着道袍的方士惶恐地将“冬瓜盅”放入一红木描金的食盒中,缩头躲向一个红衣内监的身后。
楚月的眸光蓦地一窒,只见一身着道袍的方士正捧着一晶莹剔透的白玉盘,上边放着一雕镂邃密的冬瓜盅,青绿色的冬瓜被掏空了内瓤,用刻刀在边沿调出精彩整齐的纹路,青绿的瓜身亦颠末细心的砥砺,仿若最上乘的青釉瓷器,烘托着盅内那白黄色的脑髓。
剑光四射,楚月一面应对着三个厂卫,眸光瞥见那两个提着钢刀杀意森然朝本身走来的内监,眸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