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中的金属碎屑在阳光下闪着斑斓的光芒,像繁星点点梦幻般的缭绕在楚大江的四周。面对如此美景,楚大江却蜷曲身子,双手捧首。
山谷外,马迁揉了揉肿.涨的脚脖子,一屁股坐在路边,他那身富丽的戏服在穿过波折地时变成了布条,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活像个乞丐。
呜呜呜……车子吼怒而过,留给马迁一团烟尘。车上的人连看都没看马迁一眼,即便马姑息在几米开外像马戏团小丑一样大喊小叫。
悉悉索索,远处浑身是血的康斯坦丁在密林间疾走,固然他跑的将近断气了但他还是不肯停下来。“会死的。”康斯坦丁眼中充满了惊骇,他身上有无数刀痕,那件由艾德曼金属制成的满身铠甲早已破裂,剩下的一点艾德曼金属只够让他凝出一件遮羞的金刚内裤。
听到上面的声音,楚大江像踩到一根泄电的高压线似的仓猝跳开。
“小肥羊……呃,小伙子,去哪?”老司机献媚的笑道。
“嗷!”楚大江痛嚎了一声,他没有把尖刺倒逼出来的本领,只好把将肩头肉与尖刺一起撕下来。
“把他头砍了吧,就算是僵尸被砍了头以后也会死。”康斯坦丁站住了脚步,不再向前。而一根根金属尖刺被他把持着拔出楚大江的体外,痛的楚大江心脏又是一阵抽搐,满口钢牙都要咬掉了。
锵!仿佛有无数把剑同时出鞘,楚大江即便闭上了眼睛也能感遭到一片刺眼的寒光。统统的金属碎屑都变成了一根根颀长的针箭,齐齐扎向楚大江。不过半晌,一个浑身扎满了金属尖刺的血人掉到地上,像被人踹了一脚的破麻袋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拖着长长的血迹,撞到一颗老树脚下,再也不动了……
金属粉尘沙沙的从云层落下,惶恐的楚大江极力往那些枝繁叶茂的处所钻,仿佛沾了一粒粉末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那些枝头叶片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金属粉尘,枝条都垂向空中,如被大雪压弯了腰。
鸟不鸣,虫不叫,周遭数里沉寂无声。楚大江哎哟的嗟叹着,突破沉寂。他摊开四肢,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赖皮虫瘫在地上。四周光秃秃的,一如现在的楚大江。他的草裙被麋集的刀气榨成草汁,花草树木不见了,康斯坦丁也不见了。
没有第四次了,康斯坦丁落荒而逃,他再也不想见到楚大江这个怪物了。
楚大江肩头的伤口中肉.芽如活物在爬动着,不一会便止血愈合了。但伤害仍然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天上的灰色妖云像吸了水的海绵,体积不竭增大,并且还跟着楚大江一起挪动,始终覆盖在楚大江的头顶。
银色的碎屑从天上飘下来,落在楚大江的肩头。楚大江猎奇的扬起了脖子:“咦,下雪了吗?”
第一次康斯坦丁只是脚底被划了一道口儿,那种小伤连创口贴都用不着;第二次康斯坦丁的肚皮被割开,差点接管了一主要命的破腹产;第三次康斯坦丁坚不成摧的盔甲被像纸片一样被撕烂,他差点就死在了那边!
他这一跳像是触发了某个构造,树冠间的断枝声不断如缕,楚大江望着穿透了树冠的金属粉尘,身心一片冰冷,他再次堕入了金属的包抄。
可就在他哈腰的时候,空中上铺着的银色金属碎屑像被东风吹皱的池水一样拂动起来,楚大江下认识的跳起来,蹦的老高,一下撞进了富强的树冠中。不过他健忘了,这些树冠上早就披了一层金属外套。
“我等你等的头都要白了!”跟着楚大江宣泄似的吼怒,无穷的刀气从他体内发作出来,如冲毁堤坝的大水,淹没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