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张机风就仿佛是落到了南海上最残暴的海盗手上一样:“冤枉啊!我可甚么都没做!”
一声令下,工人涌上前去,将无辜的张机风张老板给捆了个结健结实,量他是孙猴子都跑不掉。
“幸会幸会。”张机风勉强拱拱手,若不是那两位彪形大汉搀扶着,恐怕站都站不稳――这两个八尺大汉但是紫明楼的保护,他们尽管紫明楼内里不出事就好。至于内里出了甚么事儿,那可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工人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抓住了张机风的衣领子:“呔!还敢胡说八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天不把你打出屎来!”
“那工人们要点儿过年的过年费,还想再涨点儿人为也不过分吧。”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张机风在几名保镳的“保护”下,小腿肚子打着颤,走出了紫明楼的大门。
说着,工人提起了沙钵大的拳头,眼瞅着就要像鲁提辖怒打镇关西一样把这张机风揍得开了酱油铺,二楼三楼围观的淑女们都吓得花容失容,用团扇遮住了秀脸。
孟豪内心道:“该!阿谁家伙靠路吃路,向来不带我们这些空中官发财。这回吃相太丢脸被人捏住了也是该死!”
程祁道:“张老板,你放心吧,固然你罪大恶极,但还不至于恶贯充斥。我们要把你送到知府衙门去,让知府老爷拿你发落。”
张机风底子还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还觉得是部下那些个不顶用的瞒着本身乱来,惹出了祸。从速低声下气的赔罪报歉,指着皇每上帝一再发誓这事儿和本身没干系。
宇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每天早晨吃过晚餐以后,都要换上道袍在卧房里闭目凝神,打坐练气。不过明天他方才把《太上感到篇》在内心冷静朗读了一遍,那师爷就排闼出去:“府君,又出事儿了。”
程祁嘲笑一声道:“这是缓兵之计,哪怕你现在承诺的再好,等一回身,你就去找你的地痞地痞,要来和工人们算秋后的这笔账对不对。”
宇星是个文官,最讨厌那些打打杀杀的了。他道:“年关到了,贫民也要过年,让张机风破财消灾吧。他如果不肯拿出钱来,那就吃点苦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