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似笑非笑的道:“只是不晓得甚么时候暮色山庄庄主成了当朝户部尚书的嫡长女了?我本日娶的是言溪宁呢还是李娇容?”
凤娇笑着解释道:“郡主之尊那里用的着给人下跪敬茶?反倒是他们得来给郡主存候。”
顾西辞看着她,不语。
“哦?你肯定是风寒引发的?”
闻言,顾西辞轻笑出声,他如何感觉他的老婆实在挺敬爱的,哪有一丝暮色山庄庄主的冷戾?
顾西辞摸摸鼻子,至始至终没敢看言溪宁一眼。
顾西辞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头也不抬的道:“夫人说了算,问她吧。”
“你若不介怀的话也无不成。”
那也得看看新郎是不是饿的狠了的色狼?言溪宁清平淡淡的看着六月,似笑非笑的道:“六月,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六月三月对视一眼,目光看向蒲月。
言溪宁眸光一转,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轻笑道:“因为我看上你了。”
顾西辞转头看了看她,眸光温和。
“是”六月小脸通红的应道。
言溪宁拖起怠倦的身子,走向顾西辞的方向,六月见状赶紧扶住她,“蜜斯,您就坐着别动了,看你双腿都颤抖的快站不住了。”
她也想再睡啊,可题目是不能,谁叫她是新媳妇来着?莫非真要她摆郡主的架子?
“哪是她慧眼啊,清楚是运气好猜中的。”
言溪宁恨恨的道:“六月,给我拿那件胭脂红的立领荷叶裙来。”
恍惚中言溪宁皱了皱眉头,眼未展开,声音慵懒的道:“六月,我本日不去跟娘用膳了,你去说一声,趁便给我熬点风寒的药来,如何感受满身酸痛死了。”
言溪宁低笑道:“那日我就说过会给你一个欣喜的,不是吗?”
“六月,换衣。”
“别动,再动的话我不介怀让你本日下不来床。”
言溪宁欲说些甚么,却见顾西辞一改之前的温文儒雅,神采极其当真的作了一揖道:“郡主下嫁,顾西辞有话先对郡主说。”
三月一噎,无语辩驳。随即,两人却极其默契的把目光放在了蒲月身上。蒲月苦笑,不利事如何都轮到她啊?主子有起床气不说,昨夜还是她的新婚夜,想来也没能好好歇息,本日再去惹到她…蒲月感觉天空一片暗中。
顾西辞笑意涌上眼底,意味深长的道:“不错,下一步是结发,然后,为伉俪。”
三月六月亦是回了一礼,六月问道:“姐姐们也是来服侍蜜斯姑爷起床的吗?”
六月一翻白眼:“那你如何不去?”
一旁的蓝衣女子轻笑着,见六月三月一脸苍茫的模样,她一笑,福了一礼道:“我是凤鸾,她是凤娇,我们是皇上赐给郡主的婢女,今后大师可就是共侍一主的姐妹了。”
“六月,换衣。”见顾西辞穿好了衣服,言溪宁叮咛道。
“请”言溪宁笑意不改,秀眉微扬。
红罗帐里,鸳鸯交颈,水乳融会,风景恰好!
清清浅浅的目光与顾西辞对视很久,她一笑:“新婚夜不该是春宵一刻值令媛的吗?相公倒是立起端方来了。”
“是三月蒲月六月吗?”正待蒲月认命正筹办拍门的时候,忽听一女子温婉的声音本身后响起。
六月三月蒲月利诱了。
言溪宁倒是满身一僵,声音有些颤抖:“相公,本日但是不早了,你…你还是…”
顾西辞亦笑,手一伸便把言溪宁拥入怀中,嘴角一勾,神采含混的道:“是为夫的不是。”
言溪宁只当未见,当六月红着脸出去给她穿衣的时候,目光愣愣的盯着言溪宁的颈部另有胸前的——一朵朵梅花。言溪宁一看,又羞又囧,那一个个吻痕的祸首祸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