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时候不早了,子疏便与郡主先告别了。”顾西辞揽住言溪宁怠倦的身子,让她把全数的力量靠在他的身上。
凤乔凤鸾相视一眼,轻手重脚的退守在扶风堂门外,有些事不是她们能够晓得的。
怀恩摇点头,慈爱的看着她,“人这一辈子啊,总有很多东西是无可何如的,有些时候要学会认命,现在你已为人妻,过往的,便放下吧。”
“我晓得,是服侍在太后身边的嬷嬷。”
“顾西辞是我相公,他若不肯,我又何必让他难堪?”
张锦络庞大的目光看着言溪宁,听到这句话,张锦络莫名的有些难过又有些欣喜,为朱佑樘难过,为顾西辞欣喜。
“太子对他说了,但是西……仪宾说他也无能为力。”张锦络苦笑一声,“可我晓得他的才气,他只是不肯意。”
一袭蓝衣如海,双手缚于身后,眉眼间冷酷疏离。
“郡主,别来无恙。”
“免礼”
怀恩感喟一声,“溪宁丫头,忘了吧。”
言溪宁笑笑,“怀恩徒弟,溪宁始终欠您一声感谢。”
“我来接你回家。”
“太子妃别忘了,言溪宁是顾西辞的老婆,不是朱佑樘的太子妃!他难过,自有身为他的老婆的你来伴随,我没有态度为他分忧解难。”
“我若说不呢?”言溪宁直直的看着怀恩,“怀恩徒弟要奉告他吗?说皇上不是抱病,而是被我下了毒?”
言溪宁皱眉,张锦络找她?她记得早上昏倒之前仿佛闻张扬锦络跟朱佑樘也去了乾清宫,这个时候见她,想来是早上的事有成果了。
“没事,只是有点……”顾西辞话没说完,忽地顿住,一愣,又赶紧号着言溪宁的脉搏,似想要确认甚么。
“见过太子妃。”
是的,摸索,摸索她言溪宁对朱佑樘另有着如何的豪情,摸索她是否还在乎朱佑樘,在乎到哪个程度。
“认命?放下?”言溪宁推开扶风堂的门,走进一间稍显偏僻的房间,入目标还是是一片青色的床幔,“怀恩徒弟,您可晓得当日溪宁受过如何的屈辱?”
言溪宁回身,“他不会晓得,就算晓得了,最多就是我把这条命抵给他罢了。”
张锦络苦笑,有力的看着言溪宁踏出折柳堂,闭目。但是本应分开折柳堂的言溪宁却猛的愣住了脚步,张锦络抬起眸子,身材便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