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低头看动手里的玉佩,劈面前的惊变并未有涓滴的情感起伏。
斯须,无数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呈现在喜堂里。
曲词晚也不在乎,对司仪叮咛道:“开端。”
是张锦络,还是……她?
“太皇太后前些日子身子不太好,一向昏睡,如何,本日便能下懿旨来我府上抓人了?”
秦一顾推着言溪宁进了喜堂,清浅度量一尊红宝石做的珊瑚树跟在前面。
毕竟,他曾经为了张锦络但是连命都不要的。
清平淡淡的声音如风般残虐了顾西辞的心房,他的眸子一缩。
秦一顾一头雾水,看了被顾西辞护着的曲词晚一眼,他判定的把那张纸看了一遍,然后,有些错愕,有些不测,又有些无法的道:“你是休夫上瘾了?前次在顾西辞的喜堂上休顾西辞,此次竟还是在他的喜堂上休夫,休的倒是我。”
“喜服里竟带了软剑,嗯,倒也是有筹办的。”
那伤不重,却让言溪宁身侧的秦一顾冷了眉眼。
秦一顾扇子搭在言溪宁的肩上,神采有一丝庞大,嘴边却扬起淡笑:“不是说看好戏么?还没结束呢。”
说话的是立在他的身边不远处的新娘,一样的大红礼品,一样的面无神采,一样的双目冰冷。
顾西辞跟曲词晚一人一句的说着,秦一顾低笑:“倒也有些夫唱妇随的模样。”
顾西辞跟曲词晚蓦地回身。
言溪宁凝了他一眼,看着堂上的大内侍卫遣散着堂里的来宾,眼里划过一丝兴味,“张锦络的好戏应当在背面。”
言溪宁看了光阴扇一眼,自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给你,看了后若你挑选留下,我便友情留下。”
顾西辞抽脱手,目光还是看着清冷酷然的言溪宁。
言溪宁敢必定,顾西辞这场婚礼必然有着谋种算计,只是不知,他算计的是谁。
秦一顾跟言溪宁相视一眼,很不对劲。
转头,却见秦一顾收了笑意,他的眼沉沉的看着被顾西辞护在身后的曲词晚。
“落英谷谷主到。”
现在,竟成了他贴身的兵器了。
如是他的战略,也太逼真了些。
不消半晌,来宾便被遣散得差未几了。
端看那身上的伤就不止两处,还都不轻。
曲词晚靠近他,看了秦一顾一眼,伸手拉住顾西辞的手,“别忘了,接下来的事。”
而曲词晚,虽被他护着,也制止不了受伤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