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目光迎向顾西辞如炬的眼,她道:“顾公子有何指教?”
“我留下也不是甚么难事。”她淡淡的道,悄悄的解开面纱,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清冷,朱唇轻启:“不过,我很想晓得,我留下后,你想如何?”
重新结婚,重新举案齐眉,重新执手看月赏花,直到白头终老。
“以你的才气,虽说直接入宫去暗害她有些难度,却也不是做不到吧。一边不想杀她,一边又设想断她双翼,你是不是感觉如许就够了?”
“是”
顾西辞眷恋的看着那呈现在梦中无数次的人儿,通俗的眼里流淌着深深的哀伤和果断,“重新开端。”
言溪宁垂眸,一笑,转过轮椅,“张锦络的命我自会取,但不是这个时候,我把她留着,是因为朱佑樘内心对她的爱恋,一旦……”
“若要我跪地求你,我的庄严毫不答应如此寒微,可若我跪求了你你便能留下,那么,庄严丢了又有何不成?”
当年她去了偶然岛后,小小便毒发了,镇毒丸失了感化,小小硬挨过那一次毒发以后,双耳便失了聪……
这边顾西辞的话刚说完,那边刚杀完张锦络派来的黑衣人的秦一顾,不成置信的看着曲词晚,曲词晚竟给他下了药!
“你莫非筹算监禁我一辈子?”
而曲词晚,就那么任他拥着,目光迷离。
双膝及地,跪着的人身姿矗立,面色诚心。
“这要取决于溪宁是否情愿留下。”
现在已是弘治十年,再有八年,朱佑樘便会驾崩,这八年的暖和幸运,她不忍给他剥夺了。
言溪宁的脸上戴着面纱,顾西辞看不到她的神采,只从她的一双眼里看到了淡然和安静。
言溪宁似有若无的笑了笑:“也就是说顾公子在出关后便开端设想张锦络了?”
言溪宁打量着他,轻笑一声,“顾西辞,我觉得你还会护她。”
顾西辞却不看她,对着言溪宁道:“你如果留下,他们便都能够安然无恙,如果不留下……”
打伤清浅的黑衣人并不是之前围攻顾西辞和曲词晚的人,而是顾西辞的贴身暗卫,向谦。
“若你这么想,我也不辩驳。”
言溪宁的手一紧,她的轮椅行到他的面前,“张锦络的命呢?”
答复得毫不踌躇。
闭关?
“溪宁……”
顾西辞说这话的的时候,眼里有着一丝丝对张锦络的讨厌及仇恨,他竟真的恨上了张锦络。
言溪宁惊奇的转过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