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针灸宋伯都死活反对,每次他的反对都在韩秋的暴力之下变成无效。
老婆婆固然迷惑,可还是依言除了外套躺下,她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帘子前面又没有外人,天然就少了几分顾虑。
顾长生拿了一旁备好的帕子盖在她的脸上,温声道,“婆婆把眼睛闭上吧,一会儿不管有甚么感受都不要转动,明白?”
本来她的儿子孙子都是个短折的,早早的就没了,儿媳妇倒是个好的,跟着她劳累了一辈子,才把孙子拉巴大,好不轻易孙子娶了媳妇子,生了重孙,儿媳妇去了,接着孙子上山砍柴又碰到了豺狼,伤重不治,孙子媳妇丢下三岁多的重孙再醮了,可不就留下她一个老婆子,含辛茹苦的拉巴重孙子。
天赋擦亮,世人就已经把招牌挂好,顾长生站在街上好一番打量,不错,固然门面上看起来有点陈旧,可有这个招牌出来撑场子,倒也勉强有了几分模样。
看那模样,大有顾长生有一丝踌躇,她就把手缩归去的势头。
“哎呀,娘子,那可如何办,老婆子另有个重孙子要拉巴……”老婆婆说道这里,低声的缀泣起来。
“顾氏医馆?哦,这个老婆子我记得,之前有个顾承医大夫,医术很好,也常施药救人。”老婆婆这才点了点,持续道:“老婆子还记得六年前顾大夫就归天了的。”
顾长生叹了声这老婆婆记性还不错,只能借了祖父的名头持续,“婆婆说的顾承医大夫,恰是我的祖父,如果婆婆信我,可将手伸来。”
人类,真是个冲突的糅合体。
老婆婆一脸欣喜的看向顾长生,冲动的开口,“是的是的,娘子你说的都对,老婆子恰是这病症,俺一句话没提,你竟说的一点儿不差。”
看看门外时不时闲逛的人,你就明白此中事理了。
没有鞭炮庆贺,没有舞狮杂耍,也没有大宴宾朋,顾长生只是找了块木牌,大笔一挥写下了一行字:医馆重开,义诊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