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令世人大嘶寒气,这王孝荣……真是不怕死啊。
当即便是拱手一礼,声音宏亮道:“好教殿下晓得,我二人虽是受逼迫归附于王刺史,倒是没有为己之念做过恶事,皆是王孝荣叮咛的。只是这王元超实乃纨绔膏粱,欺良霸女,横行霸道,在这原州城里三日一小恶,五日一大罪,做下了很多恶事,还望殿下明查。”
“啊,好好,多谢殿下,王孝荣与城内富商勾搭,哄抬粮价,收受贿赂,拿取抽成,这些都是他叮咛我做的,我手头有函件,账目等。另有,另有他向,向域外外族出售,出售铁器,乃至,乃至兵甲,这些我都晓得,我都经手了。噢,另有,王孝荣还和城西米缸山强盗仿佛有干系,强盗每月都会给他送贡献,都是我接的。但是殿下,这些都是王孝荣叮咛的啊,我也是受其教唆啊。殿下绕我一命,我把函件,账目都交出来,还,另有……”。
看着细弱如牛的憨娃提溜个大棒棰走过来,那棒棰上还沾着红的白的,甚是可骇。王元超直吓得神采煞白,牙齿不断的磕巴。
说罢便是直撞柱而去,一旁的苏定方隔着近,一脚直踹畴昔,直将肥胖的刘德让踢飞了一丈多远,打在厅堂这头案桌上。
看着那人叩首告饶情愿招认,李破军也是送了一口气,有人招就好,也好省去了恁多费事。
“对啊,就是那小我”。
一旁世人这才听明白了,倒是哭笑不得,王元超愣了,半响,哭天抢地的趴在地上告饶,那叫一个涕泗横流,屎尿齐飞啊。
“王元超,我且问你,你可识得王元化?”
还没等李破军等人出声,那录事参军刘德让倒是吼怒起来了。
“呵呵,操,操者,操尚也,操行志节之意,可你身为朝廷官员,倒是助纣为虐,残害百姓,无德无节,真是不知耻辱”。
“是是是,罪臣该死,悔不该听王孝荣的逼迫勾引,殿下,罪臣情愿尽力指证王孝荣,只求殿下能留我一命”。
又是捶胸直道:“好笑我本觉得王孝荣顶多便是一方庸官,贪墨敛财在所不免,却未曾想,倒是私通外族,卖国忘祖,枉我习得诗书,身负国仇家恨,倒是成了卖民贼,血海仇敌之附庸,无君无父之人,无脸面苟活矣”。
“快说,别磨叽。有他的确实罪证自是建功了,留你一命又如何”。
见到他这模样,李破军也晓得,火候到了,再吓该吓晕了,说不得吓死了。“再问你一句,可拿的出王孝荣的罪证?”
李破军一听,倒是气笑了,这厮,还真是个傻缺啊,还说亲如一家,倒是连王元化那厮吃了李破军的憋这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