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不过彦恒啊,现在荒年,不要太浪费华侈了,百姓都恰只温饱,我等怎好酒池肉林呐,哈哈”。
再一看那翻开的盒子,内里零琐细碎的碎银子,金豆子角子,另有一堆铜板,粗一看,约有五六十贯摆布,另有几粒真珠,一旁另有一只品相上好的宝蓝点翠珠钗。
191.鸿门宴(一)
说罢直将身后的盒子奉上,“此乃我全数身家,敬献王兄。只求王兄宽恕则个,吴某不堪感激”。说罢了直低头举盒不起。
“无妨无妨,我只带三五同僚便是”。王孝荣也是一摆手说道,他确切挺欢畅,这般倔骨头都是佩服了,看我王孝荣的魅力,不比王公的面儿差,哈哈。
一出了刺史府转弯进了胡同,吴彦恒直一顿脚,仇恨骂道,狗贼,百姓还温饱~温饱你奶奶个腿儿,没瞥见满街都是饿殍吗,还温饱,我啐你一脸,不要脸的狗贼。
一番畅谈,几句好话,便是哄得王孝荣找不着北,实在遵循王孝荣的心机,倒是不该如此喜露于色的,如此好乱来的,不说别的,单看他能在原州刺史任上清闲欢愉几年,而朝廷衮衮诸公还不晓得,便不好招惹的。关头吴彦恒之前本是他的死仇家,性子可谓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狷介至极。现在倒是这般模样,再加上吴彦恒的才干,句句话对他的心,王孝荣就不由得有些对劲失色了。
“只是不知可否带几位同僚老友啊,哈哈。人多也热烈嘛”。
呃……王孝荣略微游移的接过那烫金帖子,只用两指钳着,还怕是帖子上有毒一样,好半天,才不肯定的问道:“吴司马,你请我赴宴?”
心下如此想道,既如此,那便再拼一把。当即便是上前屈膝一跪,直声色凄凄的说道:“王兄,此前我吴彦恒不知好歹,多与王兄分歧,多有获咎,是我该死,现在……现在幡然悔过,请王兄给鄙人一个恕罪的机遇”。
“那你的意义是本官会坏你性命了?”
吴彦恒听了也是内心痛骂,好你个狗贼,竟然如许多疑,呵,还未曾撕破脸皮,你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这还未撕破脸皮?
“好好,彦恒慢走”。
王孝荣听了直咋舌,这是吴倔驴那老东西说的话?他究竟是何来意,这般卑躬屈膝的这般卑贱。
王孝荣又呆住了,这……吴倔驴跟他行膜拜大礼,这……这是如何回事。
可爱呐,我好恨呐,老夫竟受如此泼天大辱,做了那奴颜屈膝,添茶倒水之奴,王孝荣狗贼,彻夜便是你的死期,届时,统统热诚我要一并洗净。
“呀?吴司马客气了,快坐快坐”。看着昔日狷介透顶的敌手为本身屈膝添茶倒水的,王孝荣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
只是这吴彦恒这是如何了,没吃药或者吃错药了不成,怎的接连如此的大变态度,又是认错,又是行大礼,又是贡财的,莫非有诈?
幸亏……
王孝荣一听,哈?竟然有这回事儿?哈哈,好啊,勒令全城不准给卖粮给吴倔驴,断了他的炊,现在倒是来告饶了,哈哈。不知是阿谁手底下瓜娃做的,本官真是要好好的夸奖一番了。
想到这,王孝荣那是表情大好,只看着低头哈腰的吴倔驴又是笑眯眯的点头不迭,喝了一口茶,直眯着眼睛说道:“啊呀,茶水没了……”。说着便欲做势喊下人添水。
“呵呵,多谢王兄赏光”。
直哭丧着脸,凄声说道:“不瞒王兄,自前日早班以后,下官备受打击,蓦地发觉,这城中已经是容我不下了,又值此灾年,吴某再要不知好歹只怕是命不久矣,今次前来,只求王兄给条活路”。说罢还是下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