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玉帝面对世人的呼声竟是无动于衷,不但没有体恤世人之请,反而拍案罢了,俯视摆列两旁哈腰请命的神仙们,怒不成遏,“开恩?从轻发落?你们好好回想回想,朕当初是多么信赖和正视与他,给他官拜至天蓬大元帅,掌管我银河数十万水军,可谓是位极人臣,可他呢,前番调戏嫦娥仙子,朕已然饶过他一次,谁知他却不感念朕之恩德,回报于朕,竟趁着下界围歼花果山之机,与妖猴勾搭,诡计反我天庭,似这等祸乱三界的乱臣贼子,朕,岂能姑息。若此先例一开,我天庭威仪安在,谁还会将天条放在眼里,届时三界动乱不安,战乱四起,这罪名由谁来背负,是你太白金星?你李靖?四大天王?还是其他各路仙家,或者是要把这罪名安在朕的头上啊,啊?”
“敢问陛下,臣所犯何罪?”天蓬眼里闪过一丝嘲笑,不知是在嘲笑玉帝的昏庸,还是在嘲笑本身曾经的虔诚竟换来如许的了局。
来到大殿之前,众仙歪过甚去,用余光撇了一眼那殿下所跪之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此人确是天蓬无疑,只是他们如何也不肯将面前的人与之前他们所熟谙的天蓬联络在一起。
玉帝羞愤难当,抓起案上香炉朝天蓬狠狠地砸将畴昔,同时大声传呼,“来人,快来人,把这乱臣贼子拖下去,重打两千神锤,剥去其一身法力,贬下尘寰,毕生不得再入天庭!”
“这……”当玉帝搬出三界战役的大高帽时,太白金星一时语噎,面庞苦涩,不知该再说些甚么才好,毕竟祸乱三界的罪名但是谁都担待不起的,一众仙家也都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押送天蓬的天兵天将们也是晓得这一点的,以是他们迟迟不敢脱手。
要晓得仙家冒犯天条,要么被贬下凡,接受十世循环,饱受人间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分袂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蕴苦等八苦以后,仰仗积累的十世功德,便可重返天庭,位列仙班;要么杖责数千,弹压于某处,夺其自在之身,却不会去其法力。
可这天蓬所受之刑,不但会被剥夺其一身法力,更是毕生不得再回天庭,这是何其严格的奖惩,何况那天蓬军功赫赫,一身修为更是苦修数千年方才有此成绩,虽说通敌乃是天庭重罪,其功过不成完整相抵,但也罪不至此啊!
但是世人不晓得的是,这些他们感觉残暴的科罚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罢了,等候天蓬的将是数不尽的痛苦和折磨……
“带罪臣天蓬上殿!”玉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突破了安好,气愤地大声喝道。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听到天蓬说出这大不敬的话,玉帝感觉本身严肃尽失,在众仙面前掉了面子,万年来那高高在上,至高无上的形象第一次在人们心中产生了摆荡和质疑,这是玉帝绝对没法忍耐的。
可现在这天蓬,虽豪气不减,身形还是高大,但桎梏浑身不说,还蓬头垢面,更有甚者,竟被穿了琵琶骨,浑身血迹斑斑,再无昔日风采可言。
说到这里,他重新面向玉帝,说道:“倒是你,身为玉帝,堂堂三界主宰,不明是非,不晓吵嘴,竟然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而欲定我之罪,真真是昏庸无道。当你端坐于凌霄宝殿之上,俯仰众生之时,是否会感到惭愧,你身下的龙椅是否还能坐的安稳。就凭你也配统治三界,也配坐上玉皇大帝这个宝座吗!”
这时太白金星走了出来,来到大殿中心,手执笏板对玉帝哈腰行了一礼,说道,“启奏陛下,这科罚是不是过于严苛,天蓬元帅这些年一心为天庭,东征西讨,军功彪炳,深得民气,无人能出其右,就算没有功绩,那也有苦劳啊,望陛下开恩,从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