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花听得发楞,方才郑多娣跑返来,只来得及跟她说苗翠花带人来找茬的事儿,还没讲到偷钱这一段呢,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如何又跟钱扯上干系了。
哪个好女人家会跑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住着的?更别说还吵架仆人家的孩子了。
倒是张婆婆先开口了:“翠花啊,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里头那叮叮铛铛的干啥呢?”
闻声人说没找着,苗繁华对劲起来,回身问苗翠花:“你不是说我拿你东西了么,哪儿呢?”
王婶点点头:“挺好的,传闻你前儿伤着了,伤好了没?”然后,她又忍不住看了看院里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总之,我不跟你扯别的,我腿上这一刀,看在我曾经叫你爹的份上,不跟你计算。”苗翠花扬起了下巴,冷冷的看着苗繁华,斩钉截铁的说,“我就要我丢的那些东西。”
苗翠花笑眯眯的打量着这个一个多月没有来过的院子,嘴里漫不经心的说:“你叫吧,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翠花,求你别再逼你爹了,你非把他逼死不成吗?”说着,她呜哭泣咽的哭起来。先把死丫头赶走再说,等转头得好好问问多娣,说不准东西真就在多娣手里呢。
“行了,你们也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了。”苗翠花紧皱着眉,既然搜不出来东西,那她只能另想体例了,先撤再说,“爹,我最后再叫你一次爹,我们现在也跟恩断义绝差未几了吧。你砸了我的住处,我掀了你的摊子,你砍了我的腿,我翻了你的家,今后估计也不能像个亲戚似的来往。我丢的那些钱,我认栽了,就当是我最后贡献你的,明天咱立个字据:从今今后,咱啥干系都没有,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闺女,另有翠峰也是,从他吃喝到他娶媳妇,我一小我包了,不消你管,今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俩。”
“啧啧,叫很多不幸,不晓得的还觉得你被十几个彪悍大汉给践踏了呢。”苗翠花撇撇嘴,往院子里的凳子上一坐,悠然得意的说,“这么久不返来,这么一坐,还挺舒畅的。”
“你这么说,是逼我去报官?”苗翠花一挑眉,扭头对外边看热烈看得津津有味的杨高笑道,“主子,我得打官司呢。”
“他们啊,没啥,先前我爹不是带人把我那边给砸了嘛,丢了点东西,我来找呢。”苗翠花微微一笑,招手叫过苗翠峰来,“我和翠峰俩人过日子也不轻易,我爹如何也得给我俩留条活路是不?好歹那都是我卖身的银子和先前卖饭存下来的钱,他不能全给我拿走啊。”
苗繁华跳着脚吼:“我没有那些东西!”
“王嫂子!”刘荷花瞧见王婶跟瞧见了救星似的,忙扑上去哭诉道,“翠花这丫头魔怔了,带了人来抢东西呢!她先前最听你话了。求你快哄哄她吧。”
是王婶和张婆婆。
苗繁华冲进了大门,一眼就看到苗翠花对劲洋洋的坐在那边,而不幸的刘荷花两眼含着泪站在屋门口,这怎能让他不心疼,气得他跳着脚大吼:“苗翠花,你闹够了吗!”
她走时,院子里的这棵石榴树才刚结花骨朵,现在返来,已经开了一树火红的花朵。
“没找着。”为首的一人对苗翠花摇点头。
苗繁华瞪眼:“哪怕你俩走到天涯去,那也是我的种!”
对峙了一阵子,出来搜屋子的几人都出来了。
杨高摆手:“没事儿,随便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