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林浊音失魂落魄的喃喃念诵着,俄然悲从心来,道:“敢问墨兄,此后我又该当如何?”
若必然要问缺点地点,除了你本身这位作曲人以外,其别人的表情底子与你格格不入,创作这东西,表情稍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墨君夜又如何晓得?
“这首曲子,碎心吟,委实不错;的确是一首不成多得的曲子。如果从单曲子本身来讲,完整没有弊端。一曲肝肠断,天涯那边觅知音!几可说是尽善尽美!”君莫邪缓缓道:“只是,如果从乐曲的意境上来讲,则要失于公允,倒是白璧微遐。”
实在不但是战玉树如此想,其他的不管懂行不懂行的也几近都是这么设法。一时候看着林浊音的眼神都有些敬佩:这家伙貌似才是一头真正会咬人的狗啊,不但不叫,并且还要先获得别人的好感,然后才去狠咬一口,一口就足乃至命啊……
“挽救?或者简朴又或者困难!”君莫邪淡淡隧道:“我这说法非是自相冲突,只因曲为心声;我刚才也说了这曲子本身已臻尽善尽美之境,并没有甚么疏漏之处,真正有题目的,反而是你的心态。如此哀婉的一曲,你的面色竟能始终保持不动,可见你乃是以绝望到了顶点的心态来吹奏的这首曲子,碎心吟这个名字,业已经代表了它的企图。所谓挽救之法,只要你改换一种心态,表情一易,意境便移。如果你不能转换心态,任何挽救也是没成心义的,这也就是我刚才所说,或者轻易或者困难的真意!”
很久以后,林浊音寂然放动手,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意味,向着君莫邪说道:“墨兄,这第一场,我不要求墨兄能够与我比试吹奏之技,却要动问墨兄,我这曲碎心吟,如何?缺点安在?为谁而作?如果有所缺憾,当如何挽救?此后,我的路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