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刘槿领着金怜走远,吴掌柜乐的合不拢嘴,这丫头卖的值!
“…临时还没。”
“………”
“世上重名千千万,知味观没法避开每一个好人的名字来给故事中的好人取名。我帮你不是心生惭愧,而是同为女子不肯见你迫入北里。”
“…临时还没。”
刘槿顿住脚步,将手中的薄纸交给了金怜,她并不需求甚么丫环服侍。
吴掌柜正倚在柜台前哼着曲儿,掸着灰尘,瞥见金怜进了屋立马十步做五步的蹦到门前,目睹又要鸡毛掸子服侍一顿。
八两银子卖了金怜,算不得亏。金怜本年十四岁,儿子大郎方才十岁,结婚还需很长时候。与其再养金怜几年还不如卖了她,待到大郎成年后拿这银钱给他再买上一个媳妇儿,人伢子那边的好女人也不过才五两银子。
“那她…可真的害死了你家大郎?”
“你的卖身契。”
酒楼缺人,她想要的是心甘甘心的人。
“你能如许明事理最好不过,走吧,我们去吴记布坊。”刘槿见金怜收了谨慎思,也不点破,径直向兴茂街走去。
“刘掌柜,您方才说要买这丫头?”吴掌柜眯起一双三角眼,内心的快意算盘打的哗啦啦直响。
金怜跟在刘槿身后,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也有些悔怨,她之以是挑选刘槿求救的确是怀了一份怨怼知味观的心机,如若不是那平话故事她又岂会飞来横祸?以是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刘槿必须救她。
但是刘槿的一番话却给她当头一棒,错的不是知味观,而是吴掌柜,吴掌柜不该仅凭胡想就蔑人明净。只是有一事她实在不明白…
“刘女人,感谢你。如果你情愿买我,我今后定会竭尽尽力服侍女人,忠心不二。”
刘槿撇了撇嘴,如果然有这么情深义重也就不会有凌晨那一出了,更不会扬言要把金怜卖去软玉楼了。
可未曾想,即便刘槿压服吴叔信了她,她还是逃不过被卖的运气。
刘槿瞪大杏眸,微张樱唇,作出一副八卦的模样。
“《水浒传》都说了!”吴掌柜气急废弛的辩驳着。
刘槿叹过一口气,暗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扣问道“吴掌柜你看多少银钱合适?”
“耳听为虚,何况此金怜非彼弓足。目睹为实,吴掌柜却并未曾撞见。以是…吴掌柜你本身想想吧。”
吴掌柜见金怜一脸郁色却无动于衷,这丫头他铁定是不会要了,刘槿如果不买那就卖去烟柳巷。
吴掌柜见刘槿去而复返,生生顿住了手臂,立马挂上招牌笑容,问道“刘女人,但是少添置了甚么?快请进!”
“那您为何咬定金怜操行不洁呢?”刘槿敛起笑容,厉声问道。
固然这缕心机转眼即逝,但还是被刘槿给捕获到了,她的确怜悯过、惭愧过,却不附和金怜的设法,是故一番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