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族学这边的时候,他们家本来想把内里的锁给敲了再帮着把东西搬过来的,厥后满子爷说海爷爷跟他打了号召,说不消搬也就没脱手了。
“这事也不消急,等搬归去你再去办。勇之说了,他爹之前把家里的帮工差未几都给辞了,现在庄里各家都在忙着自家搬屋子一时又请不到人,只能等大伙都帮好了才气找人修宅子。另有,下晌他那边留下的几个帮工会在他家中间的空位搭两个棚子放工具,也给我们家留了一块空着的,家里放不下的大件你都搬畴昔放着,那边会有人专门守着。”
“哎,我这就去。爹,您等下就不要跟我们来回跑了,大件的东西您也别挪,我和您几个孙子在,您指哪我们就如何做。”
满院子的吵吵嚷嚷的,听得就上火,这个时候哭有啥用?
好好的青砖大瓦房,是他们家的家根柢,还是老婆子活着的时候在他手里建的。两个儿子出事的时候他没卖,大岩山出事的时候他筹办卖来着又保住了,这宅子是他们家最值银子的东西,也是家里几个孙子说媳妇的底气。这回好了,那些个灾黎就给他留了个空架子,要不是彻的健壮能够都得塌了。
“你们晓得就好,这些年要不是你吴叔的帮衬,我们家也不会有明天。去忙吧,我在这里坐会儿再说。”
“哎,有你这几句话,爹这辈子就值了,内心也结壮。”
塌了的宅子占了三成,都得重修才气住人,修是修不好的,这会儿搬归去只能搭棚子安身。需求大修的占两成,小修的差未几也占两成。
挨着住的张海生也跟着说了几句,把闹腾的媳妇拽着进屋。
赵大成把屋里的大柜子挪了出来,又把事叮咛了依着老爷子坐着筹议道:“爹,我们家的宅子您也看过了,那些房梁多数都拆了出来,屋顶的瓦片也掀了。我想着前两天清理石墙那边的物什的时候,老村长给我们家分的那些东西里头倒是有几木头能够用做房梁,那些个稻草加起来也能修两间屋子紧着住着。剩下的我们就得请人进山砍木,再自个渐渐修。”
满子爷坐在院里,听着屋里传来的声响再次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