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嫁几十年,又连着十几年断了来往的老妇上门竟也客气热烈的欢迎,这脸皮该很多厚、心该有多宽?
“不消了,快散席了,不差这么一会儿。”
家里的孩子中,他的年事最大,除了对住在庄里的四伯熟谙,镇上的大伯、二伯,周家村的三伯,另有外嫁的大姑母、二姑母虽见的未几乃至只见过一两面,却还是见过的,但嫁的远一些的三姑母他从未熟谙。
而张四伯兄妹两个一个硬着头皮应下,一个颤着嘴说不出话,这头的张守泉脸上也欠都雅。
不是说要走动就一起走动吗?既然敢去东庄那边,就不怕她不来!
桌上的老村长这两天一向憋着火,这会儿看着他们几个话里来话里去,累得慌,也没胃口吃东西,神采更是丢脸。
此次这个三妹终究返来看他了,之前去何家送信,他都没敢抱多大的但愿,没想到昨日她竟然带着大孙子返来了。
而这几个父辈血亲,三姑母是爹在的时候内心最惦记的。对于爹来讲,三姑母十几年未回庄必是有苦处,不但未曾怪过,并且还为她担忧,便是对四伯家的怨责也向来都是冷静的忍耐而不抱怨。
正要说话,就听到中间的桌上传来发言声:“四哥,今儿但是文书的丧事,青松书院也好,松出版院也罢,都是不错的书院,只要尽力向学,在哪都能学的好,将来个个都有出息!”此人恰是张月儿说的三姑母,看着比之同桌的周氏年青个十来岁。
一家两家的都不让大房入正桌,这不是专给人丢脸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苦笑也有些哀思,几个见过的血亲长辈,他们的儿孙辈好些却认不全,他都是如此,就更别提家轩他们几个了,特别的现在的月儿。
席间的张四伯这边却有些脸黑,这不是抢他们家文书的风头吗?早晓得是如许,甘心多花些银子也不构和量着一起大办。
“老四,这桌上可没有妇人插话的事理,更别说是个外嫁女。要说回自个儿夫家去说,我们张家可由不得旁人来讲道,下次如果再让我闻声了,我可让人给赶出去。”
老村长自是重视到了,悄悄的出了口气,只想散席以后让自家的儿子和孙子去扫尾!(未完待续。)
“爹,您这神采不太好,要不我先扶您归去?”村长张进兴低声问道。
他哪是身材有事,他是内心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