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远处腾空虚渡而来的人这才像是瞥见那倚树而站的青衫客，瞳孔突然放大，身形已像是不受节制的自空中跌落，微微踉跄。
“本来……那……那才是……你的剑……”
而那枯树上，不知何时栖息着几只乌鸦，此时见青衫客拜别，便扑腾着朝那倒下的尸身飞去。
风中，异化着低低的曲声，很脆，也很飘忽，而那始作俑者，不过是那人唇间一片落叶，委宛动听，时而如黄鹂轻鸣，时而又如杜鹃啼血，谁又能想到，一片随风而飞的叶子，却能收回如此美好的声音。
林羽感受着眉心处流出的温热，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他俄然有些明白那不远处的青钢剑为何一击无果便会跌落长空了。
伴跟着青衫客的话落，那树叶已移唇间，顿时短促而诡谲的古怪声音散在了风里，这声音初时细不成闻，可恰好却又挥之不去，只如魑魅魍魉尽在耳畔诉语，乱民气神。
那是一柄石剑。
“最后一个。”
“哼，音杀之术，早就防着你了。”那林羽脸上的俊朗刹时在其邪笑之下消逝洁净，左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就见其手中已多了一串青绿色的铜铃，诡异至极。
手中的树叶又移到了他的唇间，诡谲的曲子复兴，却再没有那种古怪的力量，他起步之下，竟是脚不沾地，身形腾空而起，已是虚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