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随口拥戴,不时往远处了望,待见着胡三赖鬼鬼祟祟的身影隐现林间就放了心,高欢畅兴地和陈知善挖起药来。胡老头见他几人玩得欢,便自顾自地在四周挖起了药。
周金刚在屋子里打雷似地喊了一声:“大侄女,快出去吃山核桃!”话音未落,人已经走了出来,笑道:“给你们看个戏法儿。”将一枚核桃望空一抛,抽刀砍下,“咔嚓”一声响过,那核桃回声分为两半跌落于地。
次日朝晨,胡老头应周金刚之请,邀了村里最老最无能的老猎户,陪着安怡等人前去寻药寻路。待到了一片黑压压不到头的密林前,胡老头道:“就是这里了,平常我们采药、采山珍都在这林子里。林子密,客人不要乱走,走丢了或是遇着野兽不是耍处。”
“那药可难寻!不然这野草里的人可不都发财啦?”胡三赖抬高声音,离安怡更加近了些:“可小妹子你运气好,我刚好晓得一株。本是想着等它长大些再采了换钱买个好媳妇儿的,但你如果想要,我便领了你去采。”
安怡佯作踌躇再三才道:“那明日我们上山后,你可悄悄跟了来,见机行事。我也不让你白跑,给你五两银子花用,你别奉告其别人。”
“这里的草药可真多!”陈知善镇静地拉着安怡认药:“这就是黑柴胡,远志……”
“我又没喝醉。”胡三赖无所谓地笑笑,上前去夺过他爹手里的鸡,骂道:“老东西,半天清算不好一只鸡,我来!”
饭后,周金刚拉着老蔡头和胡老头闲扯,极力探听那条隐蔽的山道。安怡问胡婆子要了一根松明火把插在院子里照明,蹲在井边洗濯换下来的衣裳。陈知善累得眼皮打斗,强撑着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拿了个装着避虫蛇的药包给她就跑去躺下梦周公去了。
胡三赖袖手立在一旁,肆无顾忌地将她从上到下细心打量了又打量,细条高挑的身形已经暴露少女的窈窕曲线,面白肤细,五官精美姣好,最可贵的是藏在眉眼间的那一股风情,假以光阴定是个绝色,必不比那惯会装腔作势、冷若冰霜、寻死觅活的死鬼婆娘减色。胡三赖想到这里,胯下不由一热,色胆包六合凑上前去小声道:“传闻你要寻五爪金龙?”
胡三赖欢乐得甚么似的,当即欢畅地跳起来要帮安怡晾衣服,安怡却又收了笑容,冷着脸道:“尊敬些。我叔父就在屋子里的,你但是不怕他的刀?”
安怡走到门前,转头朝胡三赖望去,见胡三赖也正偷看着她,便朝胡三赖微不成见地悄悄翘翘唇角,接过胡婆子递来的热水关上了门。
“你不信?”胡三赖转头瞧见院子里并无其别人,貌似最凶的周金刚还在屋里和蔡老甲等人说话,便大着胆量又往前紧逼了两步,笑道:“是真是假,明日小妹子你随哥哥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安怡有些生硬地朝胡婆子浅笑道:“大娘,我住那里?可有热水?我想洗洗。”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风情!饶是胡三赖感觉本身是有过见地,咀嚼过朱门闺秀的,也看得短腿颤抖,更加殷勤地替安怡系绳索:“听蔡老头说你想要收些药材和山珍?”
最后一件衣服洗完,安怡端起盆子站在院中东张西望。胡三赖蓦地从黑暗里钻出来,笑嘻嘻地拿着根绳索涎着脸道:“安女人但是要寻这个?”
安怡今后退了两步,耻笑道:“吹牛谁都会吹,莫欺我年幼就来利用我。”
那边胡三赖趁人不备,悄悄扔了块石头去打安怡,见安怡转头就指指东边,表示她往那边去。安怡不动声色地等了半晌,见世人皆未曾发明才道:“我去便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