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柯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陈天南点头道:“不敢,大郡主乃是下嫁陈氏,这是我们陈氏的荣光。”
苏柯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意,大声道:“既然如此,你们怎敢让她住在那种败落宅院?怎敢让她糊口得如此贫寒?怎敢让她为了几两破裂银子遣散府中下人?陈天南,要不要我教教你如何做人!”
本日陈府正门大开,一众族人鱼贯而出,领头的是一名不怒自威的老者。
苏柯漫不经心肠伸手抚摩着神骏的鬃毛,嘲笑道:“传闻你们陈氏在宁州一手遮天,我如何敢惩罚你们,那岂不是不要命了。”
苏柯算是见地到这位陈氏家主的老辣,在本身这般讽刺威胁之下,仍然能不动如山,拿得起放得下,也算是一小我才。但是是以他更想不明白,陈天南既然这般知进退,为何会让大姐糊口如此贫寒?莫非真的是感觉天高天子远,本身和老苏在上京,不能拿他如何样?
陈天南深吸一口气,垂首道:“殿下,陈安之乃是庶子,又无宗族职位,遵循祖宗常例,立室后只能自餬口路,这是我们陈氏的祖训。因为大郡主的原因,我本身出钱给他安设了一套宅院,平时也多有布施,已然极力了。”
陈天南身后的那些族人神情各别,有人面露忐忑,也有人气愤骇怪。
他身后那群人里有他的儿子,他的家属弟兄,以及亲信管事,此时一同业礼,极其恭敬。
苏柯微微斜着头,打量着这群陈氏族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陈天南身上,缓缓说道:“世子殿下这个身份算甚么,值得陈大师主如此看重?”
苏柯“哦”了一声,看着门匾上“陈府”两个朱红大字,微微眯眼道:“朝中朱紫?恐吓我?你觉得陈氏有着朝中那些权贵的庇护,我就不敢拆了你们这座府邸?”
苏柯嘲笑道:“如何?想告状?老头,我实话奉告你,就算我明天把你宰了,大姐也不会动我半根毫毛,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