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春阁那边产生了甚么？”顾怀柔皱眉问。
“泼了姜氏一身的冷水，还不过分？”沈在野嘲笑：“要杀了人才叫过分吗？她身受重伤差点没命，好不轻易缓过气来，这一盆水万一叫她又传染风寒病情减轻如何办？”
沈在野没答复，一脸的肝火毫不粉饰，伸手就掷了茶盏，碎片茶水四溅，惊得一众丫环都跪了下去，顾怀柔也差点没坐稳。
“妾身……”
倒吸一口冷气，顾怀柔的眼睛瞪得极大，尽是不成置信，觉得本身听错了。
越桃直感喟，自家主子偶尔也算是夺目的，偏生就是这娇生惯养的脾气，一旦闹起来就是完整不考虑结果，尽管本身一时舒畅。她这做丫环的，也说不上话，只能硬着头皮打来热水，让主子洗把脸。
“是不是有些重了？”湛卢轻声问了一句。
沉着下来想想，姜桃花说的不是没有事理，这院子里一个个深藏不露的，有妒忌之心的也很多，为甚么就只要她冲出去了呢？
顾氏肿着眼睛生闷气，如何想都感觉委曲。三个月的月钱倒不算甚么，她有娘家帮扶，钱不是题目。但半年不能侍寝？那半年以后，谁还记得她？在这院子里失了宠，那她另有甚么用，谁还情愿持续服侍她帮她？
脑海里俄然响起姜氏说的这句话，顾怀柔心神微动，伸手招了金玉过来小声道：“你持续回争春阁去看着，等姜氏醒了，找爷不在的时候，返来禀告。”
吓了一跳，顾氏站起来皱眉就喊：“越桃，你在做甚么？”
原觉得是姜氏夸大，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说中了。
“主子。”金玉跪下道：“奴婢一向在阁房里听着，姜氏昏倒不醒，她身边的丫环也没告状，反而只说是主子您不谨慎洒了水，没想到爷竟然还发了火，说要拿您立端方。”
沈在野抬了抬下巴，眼神暗淡不明，看了她一会儿，也没答复，径直就往外走了。
“……爷？”被他的神采吓了一跳，顾氏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回了软榻上，愣愣地看着他：“您这是如何了？这么大的火气。”
“我如何了，你不清楚么？”沈在野垂着视线睨她：“你做了甚么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