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裂山点点头,言道:“我的经历固然远远不如你,血日界里的人困在这一片瘠薄的天下里除了为了保存而相互排挤以外,也谈不上甚么经历。但我想,非论是在血日界,还是在古玄门以外,人都是纯真一点比较好。”
苏夜顿时明白,这株怪树就是他修成无惧心经时在内心中植入信心的种子生根抽芽所成。
“苏夜,你如何了…你大抵也是没法安宁下来吧…”木裂山俄然出声说道。
“很简朴啊,纯真一点的人,思惟不那么庞大,活得没那么累。特别是在血日界里,能活上七十岁的人都未几,人生短短数十年,活得轻松一点比甚么都首要。就比如我,我如果思惟纯真一点,没那么多执念的话,我又何至于在这片荒漠里熬了十年…也不至于在这里一向都没法内心安宁了。”
木裂山有点自嘲的模样,较着是有感而发,但是却在话尾又俄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不一样!你不能过分纯真。”
木裂山话音落下,苏夜便猛觉有甚么东西轰开了他的脑袋,就仿佛被滚滚天雷轰开了似的,全部思惟非常刁悍的活泼起来,前所未有,乃至他非常清楚的感遭到了本身灵魂,仿佛这个血日界在这一刻对他的束缚都松动了…
有渴求长生的吼怒。
而就算是明晓得身上长着一块臭肉,在不疼不痒乃至习觉得常的环境下,他本身又如何能对本身下得了那狠手,把本身切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