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曾翰从车高低来,他把车钥匙拔了,走在前面。我缓缓跟在他身后。陆曾翰走到观景台边,双手放在铁雕栏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只给了我一个背影。我不晓得他是甚么情感。撞破了他谎话的烦恼?还是被夏梦慈看到的难堪?
我的手抬到胸前,又缓缓放了下去。我下不去手,这也不是我的体例。我用力地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另有事吗?没事那我先走了。”陆曾翰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没再看我,向车走去。
陆曾翰长叹了口气:“好,那就说实话,实在也没甚么,就是感觉没甚么意义,就不去找了。”
看他活力烦恼却还是没有把我放开的模样,我伸手攀上他的脖子,轻吻上了他的唇,我不信赖他对我毫无感受,我不信赖他对我毫不在乎。他怔了一下,想把我推开,却没甚么力量,我在他唇上缠绵了半晌,他俄然反客为主,俯身用力吻了上来,他的吻猛力而粗重,充满着野性的力量和沉蓄已久的巴望,仿佛是堕入泥塘中绝望的病笃狂热般,在来去而挣扎地攻城略地般侵袭着我的唇,我的脖颈,陆曾翰的声音动情而降落:“老子迟早有一天让你给玩死。”他的声音跟着耳边的波浪声,我的心也跟着缠绵起伏。现在,我能笃定,他的内心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