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侯惇也策马行出军中,来到陈矫面前,不解问道“陈大人此话何意。”
陈矫定眼一看,来人竟是本身的上官曹仁,当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到马前,泣道“矫几欲见不得将军矣。”
陈矫起家又望了望夏侯惇的灯号,旋即想起些甚么,失容大惊“莫非襄阳夏侯将军也率军前来?”
曹仁点头应道:“昨夜兵败,我引军退往襄阳,欲与元让合兵一处再图良策。谁知行至半路,便遇元让兵马,言是南郡城危,陈长史遣人持兵符求救,便一道前来,可见陈长史有先见之明。”
韩浩故作一番,道“既然刘封使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曹仁将军可引一军先行入城,某与夏侯将军在后,待伏兵尽出以后,将军复身奋勇厮杀,某与夏侯将军挥军奔袭而来,前后夹攻,刘封岂有不败之理。”
脾气火爆的曹洪早就忍不住夏侯惇的自擅自利,纵顿时前,刀指夏侯惇,怒骂道“夏侯惇,你不要忘了,这荆州军马的兵符是谁在执掌,你这是要方命不成。”
曹仁沉吟一会,说道“即以晓得刘封狡计,那么南郡城中必有伏军,如之何如。”
陈矫脸上一阵微红,连声道是。先前他还真的就信赖刘封所言,毕竟周瑜辛苦了一年,如何能够就如许便宜刘备。
正走间,忽听火线马蹄声震耳欲聋,不一会便有一大队人马,奔腾而来。定眼一看,灯号上绣着‘夏侯’二子,陈矫赶紧迎了上去,大声呼道“来者但是襄阳夏侯将军。”
不一会便有一将纵马使出,喊道“陈长使?”
夏侯惇闻言,钢牙一咬忿忿道“好一个诸葛村夫,某不杀你,誓不为人。”言落,旋即拔马欲走。“元让且慢。”曹仁见状,赶紧上前拦住道“即以入彀,回救襄阳也是徒劳无功,不如我们趁刘备率主力雄师攻打襄阳之际,合兵一处,趁虚复夺南郡才是。”
夏侯惇也是以脾气暴躁闻名,曹洪这般,他那里还忍得了,一把躲过缰绳,提枪欲取曹洪。幸亏护军韩浩,及时出言相劝,道“两位将军休怒,可否听下官一言。”
曹仁赶紧翻身上马,扶起陈矫,安抚道“陈长史不必如此,南郡兵败,罪不在你,皆因本将建功心切,误中贼子奸计,乃至丧城失地。”
两人又是四目对视一番,旋即齐声大笑,各自安设兵马,等候时候的到来。
夏侯敦在旁呲笑一声,道“以周瑜之才,岂不知轻重,现在我等未走,他岂敢举兵伐刘。我看周瑜进城是假,设想伏兵才是真。”
夏侯惇不是不晓得回救的难度,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身为主将,丧城失地不说,还连同襄阳也给搭了出来,夏侯惇如何还会乖乖听这个败军之将的号令。
陈矫回道“出城之前,刘备假子曾言周瑜傲慢,威胁刘备献南郡于他,如若不然必将举兵伐他。还曾言,现周瑜已经引兵入城,欲与下官联手,共破周瑜。”
两人各执己见,谁也不平谁,一时候雄师就如许滞留在此,进退不得。
曹仁见夏侯惇不再对峙,顿时大喜问道“韩护军可有良策。”
夏侯惇想也没想,回绝道“某奉丞相之命扼守襄阳,岂可让与刘备。”说罢,勒马回身,高呼“儿郎们,后队改前队,随我回援襄阳。”
陈矫闻言,心中顿时凉了一半,呐呐道“襄阳无矣,襄阳无矣。”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木讷的反复那四个字。
却说陈矫出了城以后,一起往襄阳大道而来,心中不住的考虑刘封所说之话,暗想:出城之时,虽未见东吴军马,但见路上刘备军士卒低头沮丧,涓滴没有胜利的高兴,转念一想,仿佛又感觉不当,但那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