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尤三姐。二哥哥当有耳闻,她是个最刚烈不过的性子,敢爱敢恨。她是五年前只看了柳湘莲的一出戏,就已经倾慕。二哥哥细心想想,她当时刚多大?固然情根深种,但是小女人家家的,天然羞于开口。比及她跟着尤老娘和尤二姐到了宁国府,她那样的绝色,以珍大哥哥的本领,莫非还能放过了她?但是她此时却敢跟珍大嫂子提出要嫁给柳二郎的话,乃至说了,这小我如果来了,她就嫁了他去;如果十年不来,她等十年,如果一辈子不来,她就本身修行去了。二哥哥,如许刚烈的女子,莫非还屈辱了阿谁吹拉弹唱、眠花卧柳的柳二郎不成?
说着又想起来两个小女儿这会子竟是都在念佛,又悲伤起来:“只是她们两个正在诵经,你得等她们功课完了……”
尤氏只得让他进了里间。
“话转返来讲。柳二郎萍踪浪迹,豪侠风骚。他那样的人,第一件,值得一个绝色脾气的美人儿,第二也必得凶暴利落、胆气实足的人才气让他一辈子高欢畅兴地过日子。尤三姐可不就是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赖升老脸通红,低头应了是,回身出去,已经一脸的杀气:“你们也闻声大奶奶的话了。公然守不住这个府里的端方的,就都给老子滚蛋!外头煤窑妓寨的端方简朴,老子送你们百口去那边!”
探春笑了起来:“二哥哥还真是心疼这个朋友。只是我得奉告你,尤家这两姐妹可不是浅显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