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谁?”
京兆府尹洪佰齐望着那一百多名肇事者瞬息间逃了个干清干净,也没有让部下人禁止,他对这件事的措置原则就是尽量把稀泥和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文正固然心中恼火,可脑筋并不胡涂,就算己方占尽了事理,可擅闯尚书府,大打脱手也是究竟,先让这帮人散去最好。
洪佰齐走过来先跟胡不为和唐文正见了礼,胡不为道:“洪大人,你来得恰好,这件事你来措置吧。”
胡不为仿佛头一次熟谙儿子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内心中震骇和欣喜参半,这真是我儿子吗?混合吵嘴,信口雌黄,转败为胜,转危为安,明显是全面被动的局面,被他几句话就给完整窜改了,草亭!朝廷!妙哉!妙到了顶点,老子历经大康两任天子,为官几十年,阴人无数,都没有想出这么绝妙的主张,这儿子必定是我亲生的,这么奸,这么坏,如此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得出来,除了我胡不为谁还生的出这类极品货品,哈哈哈,爽!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我胡门有后,我胡门有后啊!
呼啦一下,一百多人瞬息间散了个一干二净,烧草亭大不了就是坐监,可烧朝廷那是要砍头的,刚才胡小天当着世人的面把唐铁成逼得脑筋发昏,连颠覆朝廷的话都说了出来,真如果把这个罪名给扣在他脑袋上,那但是要诛九族的,多少颗脑袋都不敷砍啊。谁都不傻,谁也不想跟谋反的事情扯上干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胡不为一向没如何说话,实在他脑筋里一向都在策画如何逆转之事,究竟摆在面前,应当如何窜改乾坤,将这个费事化解掉。胡小天刚才的那番话不但吓走了一百多名唐家的帮手,并且将胡不为这位老爹震惊得难以描述。
胡小天却笑眯眯地站在那边,没事人一样,仿佛整件事情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谅你也不敢颠覆朝廷,瞧你贼眉鼠眼的窝囊样,你哪有阿谁胆量!”
这时候京兆尹洪佰齐带着几名部下慌镇静张地赶了过来,和他一起过来的另有唐家老三唐铁鑫。看到面远景象,洪佰齐悄悄叫苦,胡家和唐家就算如何抵触,他也无所谓,可明天慕容飞烟闻讯以后率先带着几名捕快来到尚书府,这就不成制止地将他连累了出去。如果不是慕容飞烟参予此事,洪佰齐才懒得趟这趟浑水,你们两家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等折腾完了,打伤了我帮手送医,打死了我帮手收尸,至于孰是孰非,我们最后再说。京官难当,京兆尹听起来也算威风,勉强也是一方大员,可放眼这京都,比他官大的不知要有多少,更不消说那帮皇室宗亲。在都城仕进,方方面面的干系都得照顾到,稍有不慎就不知会获咎甚么人,当真是夹缝里求保存,举步维艰。
唐铁汉方才挨了父亲一巴掌,捂着脸正在委曲呢,听到京兆府尹来到以后顿时就要他们退走,满腔的肝火顿时被激起了起来,他大声抗议道:“凭甚么要我们走,明天不给我们唐家一个公道,我们绝对不走!”
胡小天指着仍然在冒着火苗的草亭道:“那草亭是不是你烧得?”
胡小天道:“你们这群人,砸了我们家的大门,打了我家家仆,欺侮我胡家明净,诽谤我的名声,好事全都让你给干了,现在竟然想拍屁股走人,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唐铁成看了看那草亭,他也是响铛铛的男人,干了就不怕承认,双目一瞪:“如何?是我烧得!”
洪佰齐悄悄叫苦,心说你们家的事情如何推到了我的头上,这不是难堪我吗?洪佰齐咳嗽了一声道:“两位大人,我看还是让闲杂人等退下去再说。”闲杂人等指得天然是唐家兄弟俩带来的那些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