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万俟娴也不好再持续缠着人家。
“明天年你运气不好，小爷我正愁有气没处撒呢，你就撞到刀口上来了，来人，把他衣服扒了，送去男风馆。”
即便是这般受困的地步，黑衣少年也在笑着，嘴角的笑带着邪气，一双铅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程先知，似一条阴冷的毒蛇。
能成为万俟族的炼丹师，这对浅显炼丹师来讲，可谓是光宗耀祖的功德。
他发笑道：“不奉告就不奉告，如何还脱手呢。”
鲜血喷溅出来，圣倾后退几步避开。
“这句话留着在天国里对鬼说吧！”
刚买了丹药的世人：“……”
少年沉默不语。
答复他的是一记风刃。
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一片素白的裙摆，划过泥泞的空中，倒是不见灰尘。
他们很猎奇圣倾的身份，随随便便一脱手就是三品丹药，这到底是哪个大师族出来的令媛蜜斯？
“迦蓝，你在这里等我。”
有迦蓝在，那些打圣倾主张的，都不敢冒然上前。
那一头，程先知肥胖的身躯几近将巷口堵住，他教唆着几个仆从将一个黑衣少年压在地上，扒他的衣服。
“嗯，传闻那少年长得天姿国色，你感觉方才那人都雅吗？”万俟娴持续问。
“你思疑他是？”
程先知啐了一口，道：“把他眼睛给我戳瞎，吓到小爷我了，真是个怪物。”
而圣倾只是淡淡地看着万俟娴，问：“有甚么事吗？”
话没说完，便齐刷刷地倒地。
黑衣少年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张白俊的脸带着淤青，他舔去唇角的血迹，目光灼灼地凝睇着圣倾，笑容里溢满邪气：“天国里可不收这类杂碎。”
他这句话刚说完，身后响起刀刃刮过墙壁的声音，统统人一个激灵，停下了手里的行动，连黑衣少年都愣了一下，微眯眸子看向程先知身后。
真是朋友路窄。
程先知听到这道声音，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他厉声呵叱：“谁在装神弄鬼！”
“这剑里封印着一抹金龙残魂，与我身上的龙族血脉产生了共鸣，以是方才被唤醒了，那动静……”顿了顿，迦蓝蹙眉，“在与我打号召。”
几个喽啰见状，吓得立马以头磕地：“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服从行事，今后我们毫不再作歹了！”
她浅笑道：“那好吧，是我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