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风口在天花板上,哪怕站在床上也够不到,他要如何做?
身后,独眼男和110也已经跳了下来。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老李,我们现在就扯呼?”
“呼噜噜……”110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持续打呼噜。
然后……
一拳砸开出口的封板,李疯子率先爬了出来,间隔空中只要几米的间隔,悄悄一跳,双脚稳稳铛铛的站在了空中上。
——啊呸!
两人在狭小的通风通道内迟缓匍匐。
床已经立了起来,独眼男站在床上,拧下通风口上最后一颗螺丝。
独眼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月光从窗外照出去恰好照在脸上。
天花板上俄然传来一阵纤细的敲打声,把他惊醒了。
再从病床上扯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铁片。
独眼男镇静的又跳又叫,脚下的病床一阵摇摆,差点连人带床翻下来,李疯子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独眼男拉进了通风通道内。
双臂缓缓伸展,仰开端深呼吸了几口气,李疯子啧啧笑道:“多新奇的氛围啊,还是内里好,我老李终究又出来了!”
李疯子的脸藏在网格状的通风口前面,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小子,你想不想出去?”
“有三个别例能够逃出去,铁窗、大门、另有天花板上的通风口。那扇铁窗是最难的,砸开大门会触发警铃,只要通风口万无一失……”
“麻痹!这家伙睡的比死猪还死!”李疯子快抓狂了。
谨慎翼翼的爬上床,伸手就触摸到了天花板,正方形的通风口四个角上有四颗螺丝,他取出事前筹办好的小铁片,塞进螺丝凹槽里,把四颗螺丝一个个拧了下来。
酷寒的月光从高高的铁窗上晖映下来,李疯子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他们究竟想干甚么?
哐哐哐!
伸手一顶,通风口被完整翻开了,一层灰掉了下来。
独眼男揉了揉本身的玻璃假眼球,没法信赖他也有逃狱胜利的一天,脸上又是镇静又是冲动,以及一点点做梦的感受。
深夜。
砰砰砰!
110一下猛的坐了起来,冷不丁大呼道:“我呸呸呸呸呸啊!!!!这仿佛是尿?麻痹啊!!!!到底是谁在暗中整我!!!!!!!!!”
一道浓浓的液体,如同水柱普通从通风口上飚射下来,洒在110头上。
李疯子回过甚,奥秘的笑笑:“我敢打赌他已经普通了很多天。”
独眼男下认识的昂首望去,因为极度远视的干系,看了好久他才发明是谁,脸上写满了惊奇:“老李!”
“鼾鼾鼾……”110还是在打呼噜。
独眼男刹时眼红了。
“老李,接下来去哪?”独眼男在前面问道。
李疯子用力敲了几声。
固然此时已是深夜,但他没有睡,脑海里在想着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独眼男二话不说,嘴里一口口水对准下方吐了下去。
213号病房。
每天白日自在活动的时候,只要有人大喊“110来了!”的时候,统统民气里都很清楚,110永久不会来这座病院,而是这个家伙来了。
“如何……还……漏水了……”110迷含混糊的说了句,用手擦掉了秃顶上的唾沫,持续打呼噜睡觉。
——叶添龙之墓。
“甚么!”独眼男吃了一惊:“110病发如何办?他疯起来但是六亲不认的!”
“卧槽!”
坟头就是一个小土堆,墓碑也是一块粗陋的木板做成的,上面写着五个红色的大字,但是因为墓碑常常被黄色的液体(尿液?)冲刷,红色的油漆已经脱落了,细心辨认还是能看出五个笔迹写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