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天子在时,便赞他,如果生在了高祖时候,定是个能封万户侯的主,但是先帝仿佛并不喜好他。”韩安国用手重抚了一下舆图嘲笑了一声:“先帝活着时,他任陇西太守,羌人造反,他将其诱降了以后,又将一干人等搏斗殆尽。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没有封上候。”
“三十万雄师无功而返……朕在天下人面前,出了一次大洋相。”刘彻冷哼一声,低下头来。
“可见,他是多么想封侯啊。”韩安国没有抬眼,轻笑着抬手点了一下王恢与李息伏兵的山谷位置:“现在就看,我们这位屯将军,给不给他这个机遇了。”
“十几万人的军队,怕是浩浩大荡,连绵十几里开外了。估计马队就有十万,剩下的便是运送粮草辎重的车队。”
中年男人悄悄攒眉,抬手接过酒囊,顿了半晌,举头饮了几口。
“七国之乱时候,跟着周亚夫老将军平过乱的,都有几把刷子。”韩安国叹了口气:“若不是他天生的脑瓜子不敷活络,竟然私受梁王刘武的将印,惹得先帝大怒。就以他七国之乱时候的功绩,怕是早就封上候了。当时候,平乱有功却没有能封上候,现在也就是他了,蹉跎到这个年纪,也是个不幸人啊。此次围歼匈奴如果成了,他封侯的事就算是十拿九稳了。”
多年的心血,就如许付诸东流了。
她的话让贰心间一阵酸涩,走向少女面前,抬手重抚她斑斓的面庞。好久好久,只轻声道了一句:“家中的兰花,今后就都交给你打理了。”
他含笑一声,心中默念。
“哈哈哈哈哈,痛快!”李广仰天大笑着,挑帘而出。
几个凶恶的匈奴兵士架着嘲笑不止的聂壹的身材,向着身后的马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