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的酒坛子撂在地上,俯身蹲下来,斜着眉毛,轻瞥了阿青一眼,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的我,厉声说道:“你把她松开,我倒要听听这丫头说甚么?”
阿青皱着眉头,回声松开了我,对着锦徒弟说道:“阿鸾她只是小孩子,徒弟您就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若真要指责,您就指责阿青好了。”
终究跨坐在了马的背脊之上,便吃紧地抽出马鞭来,狠狠地抽打身下的青鸾。
“屁话。”他斜眼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
“徒弟……”阿青低着头,轻吟了一声。
阿青沉默地半晌,头还是低着,避开了锦徒弟刀刃普通的目光:“锦徒弟教于阿青的,纵使一字,阿青也不敢忘怀……老是为人奴婢,也必当平生受用。”
“侯爷,这马看着有些蹊跷……您还是快下来把。”中间的马奴仓猝劝道,顿时的人仿佛也有些心虚,死命拉住缰绳,想要将马停下来。
他的嘴唇就在我的耳畔,和顺滴轻声呢喃道:“不要想了,阿鸾。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
我深深地长舒一口气,脑中的郁结渐渐散去,邪念摒去。
“阿鸾……”阿青在我的身后轻声呢喃道着,仿佛想要止住我,却也没有再说下去。
“又是谁教你的这些怪话?”锦徒弟的神采有些阴霾,他幽幽地望着我,忽而玩味地一笑,冷声问道。
阿青只好冒死地抱住我的身子,更加用力地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巴,我咿咿呀呀了半天,如何也说不出说不清楚一个字来。
阿青低着头,面色深沉,轻声道:“只是心中崇拜罢了。”
“屁话,你少跟我扯这些!”
正在两人对视之际,马棚外俄然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锦徒弟不再看我,转过甚去,通俗又锋利的目光怔怔地望着他。
“姓甚么有这么首要吗?阿鸾不也没有姓吗?可这又有甚么干系呢,阿鸾还是是阿鸾……呜呜……”
“这是如何了?”锦徒弟一脸猜疑地看着我和阿青。
先出声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他的气味熨帖着我,暖和又和顺,用袖口悄悄地拭去我方才因为头痛而微微排泄的薄汗严峻地问道。
锦徒弟如同刀刃普通的浓眉轻横,方才因酒意浑浊的双眼又变得清澈,既而炯炯有神了起来。
“连你这牲口也敢戏弄本侯。”那男人仿佛火气更大了,硬拽着马缰,用力地往青鸾背上攀爬。
两人看起来都面色沉重,相视无言,忽而,锦徒弟又冷声逼问了一句:“答复我。”
“这些话,我也记不得究竟是谁教的了。徒弟只说,我说的是否在理。”我望着锦徒弟,佯装一本端庄地正声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有韩信,能忍□□之辱,亦能与张良、萧何,并称‘大汉三杰’。”
马棚的栅栏猛响,有人狠狠地摔开来马棚的门,马蹄笃笃落地,仿佛有人引马出栏。
他的声音那样和顺,如同一剂良药,让我刹时如释重负普通,屏息凝神。
但她的声音还是沉着,只是比方才峻厉了几分。
我悄悄地抬手,拂去阿青捂着我眼睛的双手。
“不管是哪的马,如果弄伤了侯爷,你们又有几个脑袋能够担待。”
锦徒弟看着我们俩奇特的行动,脸上的神采仿佛更加猜疑了起来。
不由额头深处又传来一阵隐痛,我正欲抬起手来扶住额头,却被身后一双暖和的手悄悄地捂住了眼睛。
马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