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点头笑道:“梓童想得太简朴了。这桩婚事不但是李家颜面扫地,更坏了柴李两家的联盟,李渊心中必定大为怨恚。但是他又不敢向朕来宣泄,你说这一腔的肝火会落在谁的头上?”
本来王公之女与商贾之女同许一人,天子赐下的这桩婚事很有些混闹的意义,如果平常,必然要惹得朝野群情纷繁,说不得还要有一些卫道之士进言劝天子收回成命。但随后产生的一件事情令统统人敛声束口噤若寒蝉,不敢对天子的旨意有涓滴质疑。
“本来如此,”杨广点头道,“如此说来这金蝉子倒真是一名怪杰。”
数日以后,洛阳城四周产生一次范围不大的地动,固然未曾形成多少伤亡,但很多百姓都言之凿凿地说本身在地动之时看到有一道赤练从洛水飞出,又有一道黑光从城南飞起,在空中盘桓数匝后消逝不见。暗里里都觉得是天子此次所造杀业太重,才引得上天垂下警象,各个惶惑不安。
贰心中模糊地有些不安,总感觉似有一件大事即将产生。只可惜他现在是金蝉子的身份,那位玄奘法师已经功成身退去云游天下,却不便回净土宗向师尊道信就教。
待其施礼已毕,杨广动问道:“不知爱卿何事要来见朕?”
杨广拊掌笑道:“恰是。比及他翁婿分歧,朕再对金蝉子多加皋牢,便即是在李家插下了一根钉子。李渊若老诚恳实便罢,若敢生异志,金蝉子便是朕的除逆利剑!”
宇文述向上禀道:“微臣此来,只要一事叨教陛下圣裁。杨玄感虽已授首,但其他党尚众,不知该如何措置?”
一字一句如同寒冰从杨广的口中吐出:“此事令朕得知天下人不欲多,多即相聚为盗耳。不尽加诛,何故惩后!”
“玄感不过一匹夫,何至于登高一呼而从逆者十万!”
鄙人面垂首而立的宇文述听了此言,目中闪过一丝忧色,面上却做出战战兢兢之态,摸索着问道:“陛下的意义是……”
萧氏恍然道:“陛下是说那金蝉子?”
等陈祎谢恩已毕与云定兴退出偏殿,杨广忽地问身边那位文静文雅、始终未发一言的袁朱紫:“紫烟,你看这金蝉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