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溃兵中的陈祎向身边的云定兴使个眼色,云定兴会心,策顿时前大喝道:“先前确是本将命你等在此督战法律,但现在战事倒霉,本将须率兵暂退容图后计,你们还不让开门路!”
这倒是云定兴这支人马的特长好戏,常日里不知演练过几百几千次,每当天子检阅军队时,云定兴也都仰仗这一手哄得天子心花怒放,得了很多好处。
陈祎向人群中悄悄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几个提早安排好的“托儿”立时跳了出来,用略显夸大口气行动狂飙演技。
“****娘的,繁华险中求,老子信赖大将军毫不会讲错,便拿性命博了这一把。”
在一声声上干云霄的“万岁”声中,隋军的法度由缓而快,有游移而果断,规复严整的步地如一只握紧的拳头,狠狠击打在狼藉的叛军身上。
这时一个满身披挂轻甲,面孔仿佛永久覆盖着一片暗中,令人看不清面貌的叛军副将高耸地呈现在杨玄挺的马前道:“杨将军,现在情势与我方倒霉。为今之计,只要擒贼擒王。待某将敌军主将格杀,将军再乘机反击!”
他们向火线逃出数百步后,火线忽地有一队人马横在路上,恰是先前撤到前面的摩勒及云定兴的三百亲兵。
现在这三百余人各个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地拦住全军的退路,体如黑塔的摩勒手中斜提一柄长达丈六的巨型陌刀,指着身前五十步外用白灰画出的一条夺目直线,激辩春雷暴喝道:“某奉云大将军之令在此履行军法,全军高低人等,有敢退过此白线者,立杀无赦!”
这一年来摩勒修习陈祎传下的“牛魔大力诀”已经小有成绩,现在算是恰是踏入了练气的门槛。
而叛军乌合之众的弊端在这一刻透露无遗,他们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固是气势如虹,现在遭受劲敌打击,顿时慌了手脚,全然不睬会正冒死束缚步队试图搬回战局的杨玄挺,恰如树倒猢狲散,不顾统统的四下逃窜。
他的一句话尚未说完,战马已经快过那条白线。
杨玄挺气得几近吐血,手中长矛持续刺杀十余名崩溃的叛军以正军法,却仍然无济于事。
云定兴大惊,哎哟一声惨叫,猛地勒马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