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态度暖和,安慕华终究放下心来。
“不成!”安慕华抢先开口,正色道,“一旦报官,陈公子杀了杜氏兄弟的事情便难以坦白。固然陈公子是见义勇为,于法理上有功无过,但杜氏兄弟在洛阳另有些亲朋,今后怕是会有些费事。”
陈祎晓得这便是他从那方青石中取出来的东西,先不管是否要部下,心中却总有几分猎奇,当即低头细心旁观。那布包当中的是一块半透明的天青色晶石,形状不甚法则,内部似有奥秘氤氲流转不定。感到到晶石披发的丝丝清冷之意,陈祎肯定其确是来自那方青石当中。
陈祎本来也没有报官的筹算,因而顺水推舟隧道:“安老爷所言有理,但是此事究竟该如何善后?”
安慕华寂然道:“陈公子,此物在西方称为‘羽石’,在中土则称为‘玄空青冥金’,乃是造化成绩的天材地宝。在锻造兵器之时,只须插手一星半点,虽凡铁亦可锻成神兵。西方有一名号称战役与聪明女神的雅典娜,传说她的一柄圣剑便是用此物锻造而成,因而具有了无坚不摧的锋芒。陈公子既是习武之人,此宝送于你也算相得益彰。”
此中启事,是“斩虚”、“听风”、“舞空”、“蛰息”、“啼魂”等法门都要以七术当中的练气养神之法“金蝉摄元术”为根本,而他的“金蝉摄元术”尚未真正踏入门径。
杜海的修为尚算深厚,只是因为本身修习的不是甚么高超功法,真气未免驳杂。这些真气在进入陈祎体内后,依循着“金蝉摄元术”的行功线路,以极快的速率在陈祎的经脉间运转了九个周天,一起被提炼、精纯、转化,到最后本来如一条河道的真气被凝练成一根披发着淡淡金色光彩的细丝。这一根金色细丝却没有归入丹田,而是进入胸口的膻中气海占有下来。
固然已经获得“金蝉七术”这一整套来源奥秘又不明品阶的修行秘法,但陈祎先前能够修炼的只要一门“金蝉蜕凡术”这门练体之术。
感到本身的真气不受节制的狂涌而出,杜海顿时骇得魂飞天外,仓猝冒死挣扎想要收回与陈祎手掌相抵的拳头。但他越是用力,真气流泻得越是敏捷,顷刻间已是满身乏力完整堕入陈祎掌控。
看着陈祎脸上仍带着常日的淡淡浅笑,用从杜山身上撕下的一块衣衿擦拭沾满鲜血的左手,安慕华的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寒意,暗叹道:“公然是人不成貌相,谁能想到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十龄孺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厉角色。”
如果其他的东西,陈祎也一定会看在眼里,但这能够用来锻造神兵利器的宝贝却恰是投其所好。略做沉吟以后,他固然猜到对方将如此珍宝相赠,除了戴德以外必然另有所求,终究还是决定接管此物。
安慕华将那晶石重新包好,却没有交给陈祎,反而放在了本身的面前。
当然,陈祎心中还是保存着本身的底线,毫不会为了修行此术而胡乱杀人,但杜氏兄弟主动惹到了他的头上,他天然不会客气,要将他们的一身修为纳为己用。
陈祎罢手起家,转头看时,见陈兴、陈喜和安慕华都瞠目结舌地望着本身。陈兴和安慕华的满脸震惊之色,陈喜表示出的倒是镇静和恋慕。
晚餐以后,陈祎正在房内指导那两丝金色真气在经脉中穿行,并在脑海中摹拟如何借助真气修习“金蝉七术”中的其他几种秘法,安慕华忽地过门拜访。他存候慕华到房内落座,随即问起对方的来意。
安慕华道:“此处少有人至,干脆便将三具尸身当场深埋。然后此事便与陈公子无关,等回到洛阳,鄙人自有言辞向杜氏兄弟的亲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