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伸手在虚空一抓,手中顿时多了一个只比拳头稍大一些的紫金钵盂及一件折叠整齐的锦斓法衣。
他驾起一阵清风径直飞向师父道真地点的那座山岳,到了山脚下降落下来,沿着山路步行而上,未几时便到了那座一样挂着“净土寺”招牌的小小禅堂前。
“弟子玄奘,特来向师尊请罪!”
“弟子拜谢师尊厚赐!”陈祎本日算是变成了叩首虫,不过每一个头都磕得心甘甘心之极。
“弟子谨遵师命。”陈祎接过佛珠后将其合在掌心,恭然回声领命。
四僧一向将陈祎送到了寺院的后墙,方才再次见礼向陈祎告别。
道真双目当中异彩连闪,拊掌大笑道:“好小子,竟是一体双丹!如此一来,你的法力与手腕岂不是要比旁人多出一倍?看来今后光大我净土宗庙门的重担,便要下落在你的肩上了!”
先前学艺之时他但是不止一次听几位师兄提及,这山海钵可收摄万物,度厄法衣万邪不侵,是本门名副实在数一和数二的珍宝,万没推测师父竟会将两件宝贝一并赐给本身。
陈祎心中暗叹元神大能公然不是现在的本身能够推断。现在他已到结丹之境,之前很多看不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都已有些明白,以师父道真的手腕,本身在洛阳的所作所为他只怕早已洞悉无遗,此次回山也有坦白从宽的意义。
陈祎挥了挥手,纵身从墙头一跃而过,在空中穿过一层无形的樊篱,进入净土宗根底地点的那一方小天下里。
他沿着当年拜师时走过的门路向后走去,过了那道通途后又到了净土寺的内院。净土宗的庙门护法法濬、法卓、法常、法印四僧却正在门外等待,见到穿戴一身红色僧衣踏月色、迎山风安步而来的陈祎,端的是丰神如玉、恍然若仙,心中都悄悄喝一声彩,仓猝上前来施礼拜见口称“师叔”。
“徒儿,你五位师兄结成舍利之时,为师都赐下本门宝贝以示嘉奖,对你天然也不例外。这只山海钵与度厄法衣俱是本门重宝,为师本日一起赐赉你掌管。你稍后自行祭炼一番,天然晓得它们的用法与能力。”
安抚了安琪儿与李秀宁二女以后,陈祎又规复“玄奘法师”的身份,乘着夜色御风离了洛阳城,来到净土寺庙门前。
现在的道真却没有半点佛门大德的风采,纯乎便是一个宠嬖不肖长辈的慈爱长辈。
陈祎未想到师父竟是如此等闲地将这件事一笔带过,在欣喜和打动之余仓猝拜谢。
陈祎含笑摆手令四僧免礼,问道:“四位师侄如何晓得贫僧本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