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思考,俄然眼睛一亮大声道:“是喜好的人!”
这如果说出去,可不得被师父直接逐出师门啊!
“女人,您这是要去那里?”
君墨闻此时正单独站在那边,看着面前人们繁忙的筹办清算着东西,礼单上一向在新添着东西。
杜若没有禁止她,只是悄悄一叹:“月儿。”
“好笑,好笑至极!”
“他……”小宫女脱口,等反应过来立即心惊肉跳的改口:“陛……陛下在筹办嫁奁。”
杜若微微惊诧,旋即摇点头。
“哦?”杜若看着面前这个白衣少年。
仪风没有诘问,她看着本身面前的琴,上面一根断弦让人不舒畅。
君墨闻却神采安静,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这是一个已然丢失本心的人。
她的话却留在了耳边,君墨闻抬眼,房檐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仿佛下一刻便能将那琉璃瓦片赛过。
这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榻上的人缓缓展开眼睛,幽潭般乌黑安好的眸子里缓缓泛动开一抹笑意,她没有起家,只是微微片头看着面前的杜若。
“你为何会在这里?”君墨闻语气间冷酷疏离,在仪风上前的时候,他毫不踌躇退后一步与她保持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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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放下的?”代冉月一愣,挠了挠本身的头,师父问完,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桂花糕……
她只知君墨闻在筹办嫁奁,却没想到这嫁奁如此之多,如此丰富。
他看着杜若当真答道:“是执念。”
“嫁奁。”仪风一愣,俄然讽刺问道:“谁的嫁奁?”
思疾志却苦笑摇点头:“不是我说的,这是曾经听小师妹闲来感慨的,她说过,这人间最能让人对峙、最让人念念难忘、最让人放不下的,是执念。”
若我是她,绝对不会谅解你!
疾尘……你会谅解我吗?
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惑人的一声陛下,君墨闻却灵敏听出讽刺的意味。
即便你不肯谅解……这场婚礼我也不会停止,这是我欠你的承诺。
看着面前人的行动,仪风抬眼看向他。
杜若的唇角俄然扬起一个纤细的弧度,他的眸光也移到榻上的人身上:“那最深的执念是甚么?”
仪风俄然扬起一个素净的笑,周身尽是红的刺目标绸缎,那是她最喜好的色彩,而她身上穿的倒是一身白衣。
他俄然喊道,很快一旁的侍卫便上前:“带仪风下去。”
步子停在一处大殿前,仪风俄然就不想再进步一步。
地上的雪已经有宫人扫去,但雪未停,地上还是渐渐的积起雪来,空中、房屋、檐顶皆是一片红色。
那是……思疾尘的嫁奁……
只是,一个死人还需求嫁奁吗?
杜若将桌上散落的铜钱扒开,代冉月站在一旁偷偷瞄桌上的卦象。
他蹙眉回身,便见到一身白衣的仪风。
看着又低低笑起来的仪风,站在边上的宫女谨慎的退了一步,耳边传来仪风清楚的声音。
心中已经有些麻痹,手却仍然不自发握紧,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这对于一个婚礼的新郎,无疑是锦上添花的祝贺。但君墨闻要娶得倒是一个已然死去的人。
二人阴阳相隔,又如何伉俪恩爱,如何白头偕老。
此时仪风面上带笑,眼里倒是一片寒意。
被两名流兵毫不包涵的制住,仪风没有涓滴要抵挡的意义,她看着君墨闻,看着面前那些锦缎:“君墨闻,错的最深的便是你,是你将我认错了她。她因你而死,若我是她,绝对不会谅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