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见脸,但一见甄十娘这身招牌打扮,世人当即就给让出了一条路。
二贵娘伏在门板前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蜜斯!”秋菊一把抓住甄十娘,睁着大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瑞祥药铺门前聚满了人。
这如何行!
“……我儿子得的到底是甚么病?”见甄十娘眉头舒展,二贵娘心腾地悬了起来。
“……四天前来的。”见甄十娘蹲下给二贵号脉,冯喜才敢从药铺里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初来时目赤面红,憎寒发热,诊得脉浮数,按之弦细……确诊是风寒,用厚朴,大黄,枳实,芒硝,服后当日就见了强,谁知第二天头脸都肿了,我又加了甘草,板蓝,生姜……”冯喜嘟嘟囔囔地说着,眼看着二贵就剩一口气,神采一阵发绿,“依简大夫看,难到不是寒症?”又摇点头,自语自语道,“……不对啊,不管脉象还是表象都是典范的恶寒啊。”
这两年简大夫的名声越来越清脆,并且唯有她家能请出来,使得去药铺瞧病的人越来越多,买卖越来越红火,甄十娘但是她们家药铺的吉祥,李齐媳妇直恨不能把甄十娘打板供起来,对秋菊喜鹊也都极客气。
“你真的能治?”人群中腾地窜出一个身着锦缎,三十摆布的男人,他不成置信地看着甄十娘,“这是瘟病,我几年前曾在巫熹见过,一旦染上便没得治,当时整镇子的人都死绝了!”
……
甄十娘怕被人认出,李齐媳妇比她还怕。
记得导师讲这类病时,她也查过质料,在当代,的确发作过近似的头瘟,蛤蟆瘟等,一旦染上,大多不救,想起这些,甄十娘眉头拧成了疙瘩。
但不是浅显的风寒,是大头瘟!
不是当代,这里的医疗前提这么差,人又科学……会不会发作瘟疫?
他本就长的凶,又长年打猎带了一身煞气,铁塔般往那一站,活脱脱一个凶神恶煞,谁还敢出来买药?
“甚么……神医不神医的!”慑于简大夫的威名,柳麻子到底没敢说出狗屁神医四个字,他指着门板上昏倒不醒的柳二贵,“我儿子就在这儿,今儿你们若治好也就罢了,若治不好,我就要你们一家赔命!”他抽出腰间一把打猎用的弯刀在李齐面前晃了晃。
“大师让一让,让一让,简大夫来了!”扶甄十娘下了马车,李齐媳妇一面用身子护着她,一面号召世人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