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甄十娘声音有些冷,夏菊一激灵,仓猝敛神应了声是,回身要走,略一踌躇,夏菊又开口说道,“……冬雨正在祖宅等着您。”
“身为帝师,他擅的就是揣摩民气,审时度势,毫不会犯这类弊端啊。”想到顾彦浦不是一个陈腐的人,甄十娘心一动。
虽不缺吃穿,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倒是天大的热诚。
“奉告她今儿晚了,要回上都城也得明天……”甄十娘很对劲,“让喜鹊把她安设在东耳房吧,嗯……”想了想,“让张妈陪着她,后院还在补葺,人多事杂,细心她别到处乱走,冲撞了甚么。”
拔出最后一根针,递给秋菊收好,甄十娘站起家来,“……顾先生歇息吧,我归去瞧瞧。”
“……夫人筹算明日回将军府?”顾彦浦伸手放下裤腿。
冬雨哆颤抖嗦地向后退了一步,“夫人说……说将军给她禁了足,严令她半年内不得分开祖宅,另有……更……更不准她踏入将军府一步。”
“夫人还说……” 见话没说完老夫人就怒了,冬雨声音有些发颤。
甄十娘神采一震。
这些沈钟磬的确都跟她说过。
第二天一早,便被打发还了上都城。
楚欣怡嗷的一声叫起来,“老夫人快躺下!”
屋里沉寂下来。
试问,好人家的女儿,谁肯嫁给如许的男人?
“喜鹊姑姑说您身材不适,正在歇息,偷偷遣了奴婢来找您。”
甄十娘就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我就一向头痛,不知该如何措置和婆婆的干系……” 名分到底摆在那,老夫人果然用一个孝字来压她,一心想把她弄进将军府虐个死去活来,还真扎手,她朴拙地看着顾彦浦,“先生可有何妙策?”
只是,以她那体质,没沈钟磬护着,一旦被框进将军府,真就是有去无回了……毕竟是性命关天,又是简武简文的亲娘,再冷情他也不能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