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我把衣服筹办好，我明儿一早就去给夫人存候。”付秀俄然一回身。
甄十娘低头看看本身身上的衾衣无缺无损，就长长呼出一口气，暗道，“……他还算是个君子。”
她不愧是上都城第一美人的女儿，五年前还只是稚嫩，转眼便已经绽放了，难怪事母至孝的将军会为了她和老夫人闹家事了。
早有小丫环快步跑到前面去给开门。
好半天，老夫人才透出一口气来，神采又规复了一惯的安静，“……明天是谁跟着进宫？”
碧月低了头捡散落了一地的花牌。
春红抬脚走了出去。RS
想起她昨夜的临阵背叛，甄十娘就把脸扭到一边。
她是瓷，甄十娘是瓦砾，她还犯不上拿着瓷器去撞瓦砾，没得惹一身腥臊。
老夫人神采就阴沉下来，一扬手抛弃了花牌。
甄十娘坐着没动。
直到后半夜才迷含混糊睡着，甄十娘一觉醒来，天气已经大亮，目光渐渐地环顾了一圈，落在床前轻柔的细纱上，才惊觉她是在将军府，扑棱一下坐起来，目光向身边看去。
一刹时，几个姨娘都把那争宠的心机打击的干清干净。
付秀也在打量甄十娘。
楚欣怡几人本日都不约而同地打扮了，个个花枝招展，花团簇锦地站了一排，瞧见沈钟磬和甄十娘一前一后出来，俱倒抽了口气，楚欣怡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只半晌，神采便规复了安静，盈盈笑着朝两人福身，“将军安好，姐……夫人安好。”怕甄十娘当着一地的主子给她没脸，她硬生生地将姐姐两个字换成了夫人，态度恭敬谦恭，仿佛就是一个温和顺顺的小媳妇。